,在陈桥驿给散酒肉,赏劳三军。谁想这伙*员,贪滥无厌,徇私作弊。都是那等谗佞之徒,贪爱贿赂人。却将御赐官酒,每瓶约有半瓶,肉斤,克减六两。前队军马,尽行给散过;後军散到队皂军之中,都是头上黑盔,身披玄甲,却是项充,李衮所管牌手。
那军汉中个军校,接得酒肉过来看时,酒只半瓶,肉只十两,指著厢官骂道:“都是你这等好利之徒,坏朝廷恩赏!”厢官喝道:“怎是好利之徒?”那军校道:“皇帝赐俺瓶酒,斤肉,你都克减。不是们争嘴,堪恨你这厮们无道理,佛面上去刮金!”厢官骂道:“你这大胆,剐不尽,杀不绝贼!梁山泊反性,尚不改!”军校大怒,把这酒和肉,劈脸都打将去。厢官喝道:“捉下这个泼贼!”那军校就团牌边掣出刀来。厢官指著手大骂道:“腌脏草寇,拔刀敢杀谁?”军校道:“俺在梁山泊时,强似你好汉,被杀万千。量你这等贼官,直些甚鸟?”厢官喝道:“你敢杀?”那军校走入步,手起刀飞去,正中厢官脸上,剁著扑地倒。众人发声喊,都走。那军校又赶将入来,再剁几刀,眼见不能够活。众军汉簇住不行。
当下项充,李衮飞报宋江。宋江听得大惊,便与吴用商议,此事如之奈何。吴学究道:“省院甚是不喜等,今又做得这件事来,正中他机会。只可先把那军校斩首号令,面申复省院,勒兵听罪。急急可叫戴宗,燕青,悄悄进城,备细告知宿太尉。烦他预先奏知委屈,令中书省院谗害不得,方保无事。”宋江计议定,飞马亲到陈桥驿边。那军校立在死尸边不动。宋江自令人於馆驿内,搬出酒肉,赏劳三军,都教进前;却唤这军校直到馆驿中,问其情节。那军校答道:“他千梁山泊反贼,万梁山泊反贼,骂俺们杀剐不尽,因此时性起,杀他,专待将军听罪。”宋江道:“他是朝廷命官,兀自惧他,你如何便把他来杀!须是要连累等众人!俺如今方始奉诏去破大辽,未曾见尺寸之功,倒做这等勾当,如之奈何?”那军校叩首伏死。
宋江哭道:“自从上梁山泊以来,大小兄弟,不曾坏个。今日身入官所管,寸步也由不得。虽是你强气未灭,使不得旧时性格。”这军校道:“小人只是伏死。”宋江令那军校痛饮醉,教他树下缢死,却斩头来号令;将厢官尸首,备棺椁盛贮,然後动文书申呈中书省院,不在话下。
再说戴宗,燕青,潜地进城,迳到宿太尉府内,备细诉知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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