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反告纸状子,你便用吃他场官司,又没人做主,乾结果你!”
武大道:“兄弟,你都说是。却怎地出得这口气!”郓哥道:“吃那老猪狗打,也没出气处。教你着。你今日晚些归去,都不要发作;也不可露些嘴脸,只作每日般。明朝你便少做些炊饼出来卖,便在巷口等你。若是见西门庆入去时,便来叫你。你便挑着担儿,只在左近等。便先去惹那老狗。必然来打,便将篮儿丢出街来。你便抢来。便头顶住那婆子。你便只顾奔入房里去,叫起屈来。此计如何?”武大道:“既是如此,却是亏兄弟!有数贯钱,与你把去籴米。明日早早来紫石街巷口等!”
郓哥得数贯钱,几个炊饼,自去。武大还酒钱,挑担儿,去卖遭归去,原来这妇人往常时只是骂武大,百般欺负他;近日来也自知无礼,只得窝伴他些个。
当晚武大挑担儿归家,也只和每日般,并不说起。那妇人道:“大哥,买盏酒吃?”武大道:“却才和般经纪人买三碗吃。”那妇人安排晚饭与武大吃,当夜无话。
次日饭後,武大只做三两扇炊饼安在担儿上。这妇人心只想着西门庆,那里来理会武大做多做少。当日武大挑担儿,自出去做买卖。这妇人巴不能够他出去,便踅过王婆房里来等西门庆。
且说武大挑着担儿,出到紫石街巷口,迎见郓哥提着篮儿在那里张望。武大道:“如何?”郓哥道:“早些个。你且去卖遭来。他七八分来,你只在左近处伺候。”武大飞云也似去卖遭回来。郓哥道:“你只看篮儿撇出来,你便奔入去。”武大自把担儿寄下,不在话下。
却说郓哥提着篮儿走入茶坊里来,骂道:“老猪狗,你昨日做甚麽便打!”那婆子旧性不改,便跳起身来喝道:“你这小猢狲!老娘与你无干,你做甚麽又来骂!”郓哥道:“便骂你这马泊六,做牵头老狗,直甚麽屁!”
那婆子大怒,揪住郓哥便打。郓哥叫声“你打!”把篮儿丢出当街上来。那婆子却待揪他,被这小猴子叫声“你打“时,就把王婆腰里带个住,看着婆子小肚上只头撞将去,争些儿跌倒,却得壁子碍住不倒。
那猴子死顶住在壁上。只见武大裸起衣裳,大踏步直抢入茶坊里来。那婆子见是武大来,急待要拦当时,却被这小猴子死命顶住,那里肯放,婆子只叫得“武大来也!”那婆娘正在房里,做手脚不迭,先奔来顶住门。这西门庆便钻入床底下躲去。武大抢到房里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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