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方才疼止,又怕寺里长老得知,坏衣饭,忍气吞声,那里讨钱,把酒分做两半桶,挑,拿旋子,飞也似下山去。
只说智深在亭子上坐半日,酒却上来;下得亭子松树根边又坐半歇,酒越涌上来。
智深把皂直裰褪下来,把两支袖子缠在腰下,露出脊上花绣来,扇着两个膀子上山来。
看看来到山门下,两个门子远远地望见,拿着竹篦,来到山门下拦住鲁智深,便喝道:“你是佛家弟子,如何喝得烂醉上山来?你须不瞎,也见库局里贴着晓示∶但凡和尚破戒吃酒,决打四十竹篦,赶出寺去;如门子纵容醉僧人入寺,也吃十下。你快下山去,饶你几下竹篦!”
鲁智深者初做和尚,尚二来旧性未改,睁起双眼,骂道:“直娘贼!你两个要打酒家,俺便和你厮打!”
那汉子道:“这酒,挑上去只卖与寺内火工,道人,直厅,轿夫,老郎们,做生活吃。本寺长老已有法旨∶但卖与和尚们吃,们都被长老责罚,追本钱,赶出屋去。们见关着本寺本钱,见住着本寺屋宇,如敢卖与你吃?”
智深道:“真个不卖?”
那汉子道:“杀也不卖!”
智深道:“酒家也不杀你,只要问你买酒吃!”
那汉子见不是头,挑担桶便走。
付担桶,唱上山来,上盖着桶盖。
那汉子手里拿着个镟子,唱着上来;唱道∶九里山前作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
风吹起乌江水,好似虞姬别霸王。
鲁智深观见那汉子挑担桶上来,坐在亭子上看。
这汉子也来亭子上,歇下担桶。
门子见势头不好,个飞也似入来报监寺,个虚拖竹篦拦他。
智深用手隔过,张开五指,去那门子脸上只掌,打得踉踉跄跄,却待挣扎;智深再复拳,打倒在山门下,只是叫苦。
鲁智深道:“酒家饶你这厮!”
踉踉跄跄颠入寺里来。
寺得门子报说,叫起老郎,火工,直厅,轿夫,三二十人,各执白木棍棒,从西廊下抢出来,却好迎
智深赶下亭子来,双手拿住扁担,只脚,交当踢着。
那汉子双手掩着,做堆蹲在地下,半日起不得。
智深把那两桶酒都提在亭子上,地下拾起镟子,开桶盖,只顾舀冷酒吃。
无移时,两桶酒吃桶。
智深道:“汉子,明日来寺里讨钱。”
智深道:“兀那汉子,你那桶里甚东西?”
那汉子道:“好酒。”
智深道:“多少钱桶?”
那汉子道:“和尚,你真个也作是耍?”
智深道:“酒家和你耍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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