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为平庸雇主服务之辈所永远无缘体味——这种满足感就在于,它让你有理由可以说,所付出努力,不管多微不足道,毕竟对于历史进程做出属于自己贡献。
不过也许个人不该如此频繁地回望过去。毕竟,摆在面前仍有要求尽心服务好多个年头。法拉戴先生不仅是位最好雇主,他还是位美国绅士,这肯定是责无旁贷义务,向他充分展示英国最高服务水准。既然如此,将自己注意力聚焦于当下就是至为重要;必须谨防因为过去所取得点点成就而滋生任何自满情绪。因为不得不承认,在过去几个月中,达林顿府内现状已经显得不那尽如人意。近来已经出现几次小小疏失,这其中就包括去年四月发生那个跟银器有关小插曲。万幸是当时法拉戴先生并没有客人在场,不过即便如此,那对而言也是极端难堪刻。
事情发生在某天上午早餐时间,在他那方面,法拉戴先生——要是他宅心仁厚,不忍苛责,要就是因为他是个美国人,所以对那次差错程度缺乏认识——自始至终未曾有过只字埋怨。他在餐桌前就座以后,只是拿起把餐叉细看下,用指尖碰碰叉尖,然后就将注意力转移到晨报头版新闻上去。他整个姿态都是以种漫不经心方式做出,不过当然,已经全都看在眼里,马上快步走上前去,拿走那样碍眼东西。可能因为心里不安,动作太快点,因为法拉戴先生略为有些吃惊,嘟囔句:“啊,史蒂文斯。”
拿着那把餐叉快步走出房间,没作任何耽搁马上又拿把令人满意餐叉回来。朝餐桌走去时候——法拉戴先生显然已经全神贯注于他报纸当中——也想到可以悄没声地把餐叉放在桌布上,不要打搅主人读报。可是,已经想到法拉戴先生有可能是为不让感到难堪才佯装浑然不觉,如果这偷偷摸摸地把餐叉换回去,恐怕会被主人误解为对于自己疏失非但不痛心疾首,反而自鸣得意——或者更糟,是试图予以遮掩。正是为此,于是决定应该带有某种强调意味把餐叉放回到桌上才算合适,结果是又让主人吃惊,他抬眼看,又嘟囔句:“啊,史蒂文斯。”
类似这样疏失,在过去这几个月里,自然是对身为管家自尊心种伤害,不过话又说回来,认为这只是人手短缺造成,并没有理由相信它们是更加严重问题先兆。并不是说人手短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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