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小姐正是能使我为达林顿府完成一个完全令人满意的员工规划所需要的关键要素。
对目前的局面做出如此分析之后,没过多久我就觉得应该重新考虑一下几天前法拉戴先生主动提出的那个慷慨的建议了。因为我想到,那驱车远行的计划可以在工作方面很好地派上用处;也就是说,我可以在驱车前往西南诸郡的过程中,顺道拜访一下肯顿小姐,这样就可以当面探查一下她希望重返达林顿府工作的虚实。我应该说明的是,我已经把肯顿小姐最近的那封来信反复阅读了好几次,她那方面有重返达林顿的这种暗示,绝对不可能只是出诸我的想象。
尽管如此,我有好几天却无法鼓起勇气向法拉戴先生再次提起此事。在这件事上,不管怎么说,有好几个方面我感觉需要自己先行厘清之后才能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比如说,这里面就有费用的问题。因为,即便我的雇主慷慨地主动表示“承担汽油的花费”,考虑到还有诸如住宿、用餐以及在旅途中可能消耗的各种小零食的开销,这样一次旅行的总花费仍旧可能会达到一个惊人的数目。此外还有什么样的服装适合这样一次旅行的问题,以及是否值得专门为此添置一套新衣服的问题。我已经拥有好多套顶级的礼服正装,有的是过去这些年间达林顿勋爵本人好心送给我的,有些则是曾在府里做客,因为有理由对于这里的服务水准深感满意的各位客人送的。很多套正装或许对于计划中的这次旅行来说太过正式了些,要不然就是以现在的眼光看来太过老式了些。不过我还有一套非正式场合穿的休闲套装,是一九三一或者三二年爱德华·布莱尔爵士送给我的——在当时实际上是全新的,而且差不多完全合身——这套服装应该很合适在我可能宿夜的任何宾馆旅店的客厅或是餐室穿着。不过,适合旅行时穿的衣服我却一套都没有——也就是我开车时穿的衣服——除非是我打算穿年轻的查默斯勋爵在大战期间送给我的那套服装,如果不计较对我来说明显太小了一些,也可以认为是适合这一场合的理想之选了。最后我自己计算了一下,我的积蓄应该能应付所有可能的花销,此外也许还足可以添置一套新衣。我希望您不要因为我在服装上面的盘算就认为我过于虚荣了;我这么计较只是因为谁都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你将不得不承认你是达林顿府里的人,如果碰到这样的情况,你的穿着装扮是否与你的地位相称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在这段时间里,我也花了不少时间去查阅道路交通地图,还细读了简·西蒙斯太太撰写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