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狄金森先生的贴身男仆约翰·唐纳兹先生这样的人物。也有很多或许没那么著名的同行,但他们现场那生动活泼的表现使得他们的每一次造访都令人难忘;比如说约翰·坎贝尔先生的贴身管家威尔金森先生就以善于模仿知名人士而大名鼎鼎;又如伊斯特利府的戴维森先生,他在为某一观点辩论时表现出来的澎湃激情有时真会让陌生人惊骇万分,而在其他时刻的表现则唯有最为讨人喜欢的单纯善良;再如约翰·亨利·彼得斯先生的贴身管家赫尔曼先生,他那过激的观点无论是谁听到都不可能处之淡然,但他那与众不同的纵情大笑以及约克郡人特有的魅力又使得他备受所有人的喜爱。这类人物真是不胜枚举。尽管我们在处理问题的方式方法上难免有些小小的分歧,但在当初那些岁月里,在我们这个行业当中是存在着一种真正的同志情谊的。打个比方说,我们本质上都是从同一块布料上剪下来的布头和布尾。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大为不同了,就算难得碰到某位雇员陪侍主人到我们这儿来做客,他也更像是个完全的陌生人,除了英式足球以外就再也没有什么话可说,而且宁肯去“庄稼汉的纹章”喝几杯,也不愿在仆役大厅里围坐着炉火消磨那个夜晚——而且照现如今的风尚,他可能更愿意光顾明星酒馆。
刚才我曾提到詹姆斯·钱伯斯爵士的贴身管家格雷厄姆先生。事实上,两个月前我就高兴地得知詹姆斯爵士要来达林顿府做客的消息。我期待这次来访,不仅是因为达林顿勋爵时代的客人们现在已经极为少见了——法拉戴先生交往的圈子自然是跟爵爷大为不同的——而且还因为我想当然地以为格雷厄姆先生也会像往常那样陪侍詹姆斯爵士一同前来,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就调侃打趣的这个问题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了。当我在詹姆斯爵士来访前一天才得知他将一个人过来的时候,我真是既诧异又失望。而且,在詹姆斯爵士逗留期间,我又获悉格雷厄姆先生已经不再为爵士服务了;事实上詹姆斯爵士已经根本就不再雇用任何一位全职的雇员了。我很想知道格雷厄姆先生的现状,因为我们之间虽然相知并不算深,至少在我们碰面的场合我们都一直相处甚欢。但结果我却没有碰到任何合适的机会能获知相关的信息。不得不说,我真是大失所望,因为我原本很希望能向他讨教一下调侃打趣的这个问题的。
不过,还是让我回到原来的话题吧。正如之前所说,昨天下午在法拉戴先生对我进行他的调侃打趣的过程中,我不得不站在客厅里度过那颇不自在的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