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谦没想到,这小家伙冒着提前出院风险把他带到这里,竟然是为saygoodbye!好看眉毛霎时蹙起:“允许你擅自做决定?”
“……不是做不做决定问题,”陆时亦听出他很生气,硬着头皮道,“有病是不争事实,必须回H市也是摆在眼前障碍,分开对你来说都有好处。何况……何况咱们两个本来就没在起,只能算暧昧,谈不上分手,也不需要你同意。”
“不需要同意?”薄谦冷笑声,“陆时亦,你知道你在说什吗?”
“知道,刚才所说切都
薄谦淡淡地“嗯”声。
陆时亦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迟疑片刻,最后决定不做二不休,股脑全交代完:
“前段时间出过次车祸,醒来之后得种奇怪病……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得失忆症。”
“不是忘记过去那种失忆症……是记不得现在事。”
“每周记忆都会清空,回到车祸那天。包括明天,也会……忘这周。”
彩飘极低,抑或说是这里离天很近,仿佛随便抬抬手,便能摘下朵云来。
木克托太阳落早,现在已斜斜垂在天幕边缘,染红归巢鸟儿翅膀。薄谦看天边眼,又低头看看小男生,“你是怎发现这里?”
“前几天练车,在对面偶然发现,”陆时亦扬起下巴,眯眼直看着太阳方向,“那时候就觉得这里日落肯定特别美,定要带你来看看。”
薄谦笑着啄下他头顶,以示感谢。陆时亦不甘示弱,反握住薄律师手。
他们手牵着手,并肩观看着这场盛大谢幕。直看到夕阳完全沉入地平线,看到月亮向整个山林问好,看到星子扒开夜幕,看到风转冷、云转淡、天地归于寂静。
“忘记木克托,忘记生死线瞬间,忘记今天日落,甚至会……忘记你。”
薄谦早知道这些,淡定不行。但后来听他越往后说嗓子越哑,有点想笑,又有点心疼。
“正好……”陆时亦低头看着脚下石子,“正好明天要走,咱们之间……”
薄谦:“怎?”
陆时亦闭上眼睛,不想说,可不得不说:“就停在这里吧。”
看到身边只剩他们彼此。
薄谦才开口道:“想说什,现在说吧。”
这声音又轻又低,陆时亦抬头,见对方神情平和,犹豫地张张嘴。
原来自己心里纠结,对方都知道。
那就说吧,何况时间不允许再往下拖。他试探着问:“薄律师,如果说有病,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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