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薄谦昨晚确实没怎休息。陆时亦睡过去以后,他给这位醉鬼换上自己睡衣,又去冲个凉水澡,不太放心把小男生自己扔在这,最后决定在沙发上将就宿。
沙发不如床舒服,加上怕陆时亦吐或者从床上掉下来什,他直没睡实,脸色当然不好看。
不过他猜以小男生性格,说谎也不能当场拆穿他,反而会更心疼,所以扯出个在旁边开房幌子。
事实证明他猜对,各怀心思吃饭早餐以后,陆时亦揉揉鼻尖,“薄律师,你下午有事吗?”
薄谦思考片刻:“没有。”
陆时亦忿忿下床,拿过旁边自己衣服换上。走出卧室,正人君子薄律师正坐在餐桌旁,边喝咖啡边看杂志。
“……早上好,”陆时亦有些尴尬,招招手。
薄谦“嗯”声,“去洗漱,过来吃饭。”
“不,去楼下吃就行,谢谢。”
薄谦淡淡地瞥他眼,于是陆时亦就乖乖滚去洗漱,然后坐到薄谦对面。
陆时亦睁眼时是懵逼,盯着天花板想半天,才想起自己为什会在套房房间里醒来。
操,昨晚借着点酒劲,他都做什?!
……他强吻薄律师,这他妈是人干事吗?!
陆时亦低声骂句,闭上眼睛就想继续装死。可看时间,不到六点,还能趁上午再训练几小时,做几分钟心理建设之后,不情不愿地坐起来。
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件深蓝色丝织睡袍。袖子长到快盖过手,领口大小也不是很适合他。
“那……”陆时亦想想,“下午出去逛逛?”
“你下午不训练?”
“不训练。怕有人不公平竞争,下午所有参赛车辆都要送检,明天早上才能拿到,
“蜂蜜水,”薄谦放下杂志,点点他面前杯子,“缓解宿醉。”
陆时亦却没喝。他出来时候没敢仔细瞧薄律师,此时才看到男人神色疲惫,嗓音也不似平常,带着点沙哑。
很显然昨晚他没休息好。陆时亦捧起杯子,状似无意地问道:“薄律师,你昨晚在哪儿睡?”
“在旁边开间房。”薄谦说。
屁“开间房”,要是睡好能这副德行?陆时亦默默干掉蜂蜜水,盘算着该怎补偿补偿薄律师。
最主要是,他从来不穿睡袍,通常是赤着上半身、套条大短裤就睡。家里就他个人,怎舒服怎来。
那这件睡袍是谁,不言而喻。
陆时亦眨眨眼睛,掀起睡袍下摆,往里看看。
……内裤还在。
薄律师可真他妈够正人君子,要不是两人接过吻,他都怀疑这人是不是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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