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大勇凑到她耳朵边：“没办法，他软硬不吃。”
这句话声音很小，陆时亦听不到，站在修配厂中央边打量这里
情况，边将手里车钥匙抛上抛下。
这是
个很明显信号——他有些不耐烦
。简大勇怕他拍拍屁股走人，手脚麻利地打开库房取车。
修配厂里只剩下她们两人。可能是母亲早逝原
大、小型维修设备倒是挺全，就是东堆西堆摆着，杂乱无章。右边角落里有张躺椅，女声便是从那边发出来。
此时个女人正从躺椅上起身，短发齐耳，穿着连体蓝色工作服和马丁靴，身上满是机油污渍，边伸懒腰边道：“关门当然是因为
在睡午觉啊。”
“姑奶奶，你看看这都几点，”简大勇捶胸顿足，“你还睡午觉？”
“从中午开始睡，当然是午觉，”女人揉揉头发，视线落在简大勇旁陆时亦身上，“呦，这就是你说小朋友？头发真酷。”
“你可别招惹他啊，好不容易才请来……”简大勇带着陆时亦往里走，“程儿，给你介绍下，这位是陆时亦，咱H市地下车手头位。”
陆时亦手在门上蹭下，面无表情。
修配厂旁边是整块荒地，可能是原本住户空出来，被人铲平整，在外缘围上两圈轮胎。
场地中间竖着块小牌子，前面写：大勇卡丁车体验基地，后面写：大勇滑冰场。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里春夏秋出租卡丁车玩，冬天浇水冻成冰面，可做溜冰之用。
陆时亦嗤声：“您家业务范围还挺广。”
“般般，”简大勇舔着脸，“多元化发展，嘿嘿。”
随即他转向陆时亦，“这位是程幼婷，店里修理工。”
“听说过，你好啊帅哥。”程幼婷打声招呼。
陆时亦也象征性地回句“你好”。
其实程幼婷长相漂亮身材火辣，是那种大部分男人都会喜欢类型。可惜陆时亦不感兴趣，只想赶紧比完赶紧走，催简大勇：“去拿车。”
“车？”程幼婷闻言好奇道，“勇叔，你要出山？”
说着他俯身拉起卷帘门，嘴里念叨：这死丫头，又忘上锁……
“简！大！勇！你他妈说谁呢？！”
随着卷帘门打开，灌进两人耳朵里除粉尘，还有道泼辣女声。简大勇吓得个激灵：“程儿，你在店里？怎
不开门？！”
北方春天下午五点半，太阳在西边懒懒地挂着，几束光线洒进大敞四开修配厂，陆时亦眯眯眼睛向里看。
与狭窄门脸相配，修配厂内部也相当小，水泥地上有很深水渍，估计还兼职洗车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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