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们回忆起吵架那段时光,她说有好多次都被骂得想哭,恨不得找条地缝让钻进去,然后用十大酷刑折磨。也说她指桑骂槐并且不带脏字水平不亚于外交部发言人,至今仍让默默地舔着自己伤口。
让她改变不少坏习惯,例如她聊天时候,喜欢打“哦”字。告诉她,这个字毫无意义,完全是浪费时间,有这时间可以看眼窗外风景,或者擦拭下屏幕上灰尘。
给她讲个故事:古代有个王子,很喜欢个公主,但王子被巫婆施魔法,年只能说个字,聪明王子为表达自己爱情,五年没说话,攒五个字,到第六年,王子对公主说,公主,爱你。公主就说个字,王子就气得吐血身亡。
给自行车。
蝴蝶说她是学音乐,准备出国,骑着自行车背着吉他穿梭于北京繁华商业街和冷清小胡同。对此表示怀疑,觉得她更像是走街串巷弹棉花。
告诉她是搞写作,当把自己网上文集发给她看之后,她除向作品致以最崇高最衷心鄙视之外,还和打赌说,去书店,在某个角落找到出版那本破书,在书里放10块钱,年后,们再去看看,那书肯定还在,那10块钱肯定没被人拿走。
那段时间,生活得很窘迫,撰写稿子总是被退回来。戒烟,6月底来笔稿费,900元。在电话里感谢那位美女编辑:“真是雪中送炭啊,您多伟大,滴水之恩以后打出油井相报吧。”从银行出来,发现张假币,转身进去要求他们换张,彬彬有礼银行女职员说:“先生,您这是无理取闹。”屋漏偏逢连夜雨,仰天长叹又碰上乌鸦拉屎,除自认倒霉也没有其他办法,总不能抢回来吧,被当成抢银行才比窦娥还冤呢。
回到家,打开电脑,对蝴蝶说,想看看你。
蝴蝶说,也想知道你是什样。
视频连接不太好,她连说几句,蜘蛛,你赶快给现原形,那个小窗口里才浮现出和她脸。是,有人,你只需要看她眼就会爱上她。直以为尖酸刻薄她会是染着黄发穿着吊带背心那种女孩,但事实是,她袭白裙环佩叮当文静而清纯得像个古装女子。用那张假钞点燃香烟,她后来告诉,她在烟雾弥漫中看到张模糊脸,那正是她梦中男人。
那天,她说她丢自行车。
们互相安慰对方,谁没收到过假钞,谁没丢过自行车。
第二章在片片雪花开放之前,片片雪花落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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