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龙说:“你不知道你捅多大娄子,吕所长正想拘留你呢,你还有心情向们要油钱。”
登船之后,缓缓而行,映入眼帘是片垃圾海洋。老卫说自己最初在黄河里捕鱼,然而,上游垃圾堆积在此处,水质严重污染,鱼群稀少,老卫和儿子就干起捡垃圾活儿。他开着铁壳船,在“垃圾海”中翻捡塑料瓶、木料、铁皮,最值钱就是人尸体。发现尸体后,捞起来先搜身,看身上有没有手机、身份证、电话本等。
小卫说:“手机般都坏,把卡卸下来擦干净放在手机上,联系家属来认尸。”
苏眉说:“具尸体能赚多少钱啊?”
老卫说:“家里条件好多给点,条件差就少给点,实在不行随便给点拉走。们也看人,前天那个就只给500元。还是穷人多啊,要是有钱也不会跳河。”
村民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他们白天搬个凳子坐在家门口吃饭,不经意间就能瞥见顺河而下死人。裤衩湾下游是个水电站,因水流减慢和地势原因,黄河上游尸体都堆积在这片水域,因此,产生个新职业:捞尸人。吕所长假惺惺地上前握手,对特案组说道:“太感谢你们,今年发现近300具尸体,你们打算先调查哪个,让人把案卷抱过来。”
苏眉说:“妈呀,300具尸体,们累死也忙不过来啊。”
画龙说:“们只接手凶杀案。”
包斩说:“这些人是怎死?”
吕所长说:“大多数都是z.sha,没钱看病跳河,失恋跳河,高考失败跳河,夫妻吵架跳河,找不到工作跳河,各种情况都有,反正黄河也没盖子,谁想跳就跳。”
梁教授说:“找不到家属无名尸体,怎处理?”
老卫说:“都拴在河边树上,有家属会主动找们,们爷俩名气大着呢。就带他们去河边自己看,家属根据衣服啊,身上胎记啊,总能认出来。实在是没有人认领尸体,们就割断绳子,让它继续漂吧。”
画龙说:“你们发死人财,良心上过得去吗?
梁教授说:“们看外媒网站报道,据记者描述,其中具尸体是装在编织袋里,这很可能是起凶杀案,们就调查这起,发现死者那个捞尸人现在在哪里?”
吕所长说:“们正打算把他治安拘留。”
捞尸人是父子俩,个叫老卫,个叫小卫。
特案组找到他们,要求父子俩带领特案组前往发现尸体地点。
登船之前,老卫犹豫着说:“给点油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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