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个医生,为他针灸,推拿,不见效。第二个医生为他局部热敷,外用“扶他林凝胶”等止痛膏药,不见效。第三个医生建议他动手术,他拒绝,医生只好用25%甘露醇250毫升加地塞米松10毫克,静脉滴注。
输液时候,他也是跪着。
马有斋疼痛难忍,他对大儿子说,“去,拿包白粉来。”
fd人自然知道怎吸d,他把白粉放在纸上,弄成行,只手端住纸,另只手堵住个鼻孔,用另个鼻孔吸,甩头功夫就把白粉吸
第五十章马有斋
二十年前,马有斋是个和尚,马戏团解散之后,他就沿街行骗。
街杨花柳絮随风飘舞,马有斋穿着瓦青僧袍,黄面布鞋,轻扣别人大门。那些木头门、铁门,那些黑色大门、红色大门,打开之后,他念声阿弥陀佛,拿出公德簿,要主人写上姓名籍贯,然后说是某个寺庙要修建,请捐献些钱。他双手合什,留下这个苍老古朴手势,携带着钱财离开。那时,善男信女依然不少,而后,人们看到个和尚敲门,个陌生人敲门,根本不会随便把门打开。
马有斋在“化缘”时候,慈眉善目,其实,他是个脾气,bao躁人。
他曾用根软鞭把河南棵小树叶子抽得精光,那棵小树,在二十年后梦里,再次发芽开花。他心情高兴时候,也会在三个儿子面前,将把禅杖耍虎虎生风,二十年后,那把生锈禅杖靠在窗前,挂着轮圆月。
这个和尚装成道士原因已经说过——他头发长出来。
装神弄鬼那段日子,他能回忆起只有这个画面:在棵核桃树下,他坐在石头上,用石头砸核桃。
fd使马有斋夜,bao富,他几乎忘记过去。
他有颗牙很痛,牙医说,“马老爷子,拔吧。”他说,“不拔,滚。”他是个对痛苦不能忍受人。他举着锤子,在房间里寻找个可以把钉子钉上去位置,钉子钉上去之后,他又在钉子上系根绳子,把另端拴在自己牙齿上,他站在椅子上,奋力跳,从此,他就不再感到牙疼,那颗蛀牙系在绳子上,轻轻晃动。他镶颗金牙,脖子里挂着沉甸甸金项链,手腕上戴着金表,手指上戴着三个金戒指,他浑身上下,闪闪发光。
后来,马有斋得腰椎间盘突出,这个闪闪发光人只有跪着才能舒服些,如果是躺着,他会痛得满床打滚,彻夜难眠,他突然想到这个姿势或许意味着什,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他隐隐约约感到自己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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