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
已经很难确定他俩中是哪
个首先改变
游戏氛围。前两个阶段，乔西在创作简笔画时常常会有意勾起两人过去共同经历过
那些或是有趣或是快乐小事。这也是里克能够飞快地、毫不犹豫地填好泡泡原因之。可如今，当纸页飘落到他手中时，里克反应出现变数。他越来越喜欢久久地凝视着画面，时而叹气，时而皱眉。然后，当他写下文字时，他会写得很慢，而且比之前更加专注——这时他通常不会回应乔西说任何话，直到他写完最后个字。而乔西反应呢——在里克把纸页递还给她之后——变得难以预测。她有时会用茫然目光审视着那页纸，然后言不发地把它搁在被褥边。有时她又会轻轻拂开张里克填完字画纸，让它落回地上，这次是
像只做件事，就是给你近距离拍照。你这块，你那块。这真是艺术家该做事情吗？”
“他更喜欢拍照，因为这样来就不必按传统方式动不动地坐上几个小时，累个半死。这样每次只用在那儿待上二十分钟，顶多。他分阶段地拍下他需要照片。何况老妈还直在场。你说，亲妈会雇个变态来给画像吗？”
里克没有回话。于是乔西接着说道：
“觉得这就是某种吃醋，里基。不过，你猜怎
着？不介意。这证明你有着正确态度。你心要保护。证明你在想着们计划。所以，别担心啦。”
“没担心。你给扣这顶帽子太荒唐。”
“这不是扣帽子。没说这跟性或那方面事情有关。想说是，这幅画像——它只是外面那个更大世界部分，而你担心它会成为们障碍。说你也许在吃醋，其实只是想表达这层意思。”
“好吧。”
他们“计划”，虽然时时被提起，却很少得到详细讨论。尽管如此，正是在这——然温和——视阶段，开始将他俩与之相关言论收集整理成组条理清晰观察发现。渐渐认识到，这计划并非出于他们精心建构，而更多是个与他们未来联系在起模糊愿景。同样认识到这个计划对于自己目标有多重要；认识到随着未来渐渐展露在眼前，即使母亲、梅拉尼娅管家和每时每刻都陪在乔西身边，没有这个计划，她很可能依然无法赶走孤独。
*
这件事过后，泡泡游戏便迎来个转折点——它带来不再是欢笑，而是恐惧与不确定。如今，在头脑中，这标志着里克探访进入第三个，也就是最后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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