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简笔画很有技巧,通常会画上个、两个,偶尔是三个人;相对于他们身体,他们脑袋会故意画得很大。在早期探访中,人物脸通常都是和善,而且只用黑色尖头铅笔画,而他们肩膀和身体同周围环境样,是用彩色尖头铅笔画。在每幅画中,乔西都会留个空白泡泡框,飘浮在个或另个脑袋上方——有时会是两个泡泡飘在两个脑袋上方——让里克填上文字。很快就明白件事:在这个游戏世界中,尽管那些面孔并不像里克或是乔西,这些形形色色画中女孩却依然有可能代表着乔西,而画中男孩则代表着
上习惯,背靠着橱门。从纽扣沙发上,能看到他们在窗户里影子,里克保持着这样姿势,乔西坐在床上,两人看起来好似肩并肩坐着,只是乔西所处位置更高。
贯穿这第阶段始终,是种温和氛围;不等两人多说几句实质性话,三十分钟常常就晃而过。两个孩子会分享他们更小时候回忆,拿那些往事开玩笑。只需个字,或是简单地提,他们就能够触发这样段回忆,然后沉浸其中。在这样时刻,他们说起话来仿佛是在使用密码,让度怀疑这是不是因为有在场缘故,但很快明白这纯粹是出于他们对彼此生活熟悉,并没有故意把排斥在外、不想让听懂意图。
开始,乔西招待里克时候并没有画画。但随着两人越来越放松,整整三十分钟她往往会张接张地画画,边画边撕下纸页,任由它们飘落到他坐着地方。泡泡游戏正是这样开始——起初完全没有恶意。
泡泡游戏到来标志着里克探访开始进入下阶段。也有可能这泡泡游戏是他们很久以前在孩提时代就发明。确,这回游戏打开始,两人之间就无需沟通任何规则。乔西忽然就开始把她画画丢给里克,即便两人还在继续漫无边际地聊着天,直到里克终于拿起张画细细端详,然后问道:
“好吧,这是要玩泡泡游戏吗?”
“要是你想玩话。你想玩才玩,里基。”
“没铅笔。扔支黑给。”
“这里所有黑笔都要。再说,这屋里谁才是艺术家?”
“你连笔都不肯借,怎填泡泡呢?”
即使背对着他们,要猜出这游戏脉络也不难。而且,每次半个小时时间到,里克刚走,就能边从地板上收起纸页,边观察它们。就这样,开始渐渐认识到,对于他俩而言,这游戏分量正变得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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