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手捏书包带子,盯着他,“你整个给看看。”
男孩子还要再开
都是个大队,他们互相之间自然都认识。
男孩子们都知道阮溪是大队书记孙女,而且她五叔阮长生又是个打架非常厉害,在凤鸣山混得开,所以也不敢对她怎样,并没有冲她出手。
阮溪把打人几个男孩子都拉开,微微蹙着眉道:“你们干嘛呢?”
不动手不代表态度会好,其中个男孩子不大客气道:“他爸是黑五类,他是黑五类儿子,们在这里教育黑五类儿子,关你球事?”
阮溪屏住气看向被打男孩子,是凌爻没错。他直用胳膊护着脸,现在还保持着这样姿势没抬头。他头发被薅得凌乱,身上有很多泥脚印子。
阮溪跟老裁缝学天手艺,看就会本事算是让老裁缝开眼。到傍晚临走前,老裁缝对阮溪称呼已经从“牛皮大王”变成“绝顶大聪明”。
绝顶大聪明把书包套到身上,和老裁缝说:“师父,你今天教东西都学会并且记住,该整理也都整理好。这就先回去啊,明天再过来。”
说完她抱起脚边大黄猫,抱在怀里撸两把。
老裁缝不送她,只道:“去吧。”
阮溪撸完猫心满意足,挎好书包转身离开裁缝铺。
阮溪忍不住捏紧拳头。
她还没再说话,凌爻弓腰用手挡着脸说:“你不用管,没事。”
他说话,旁边男孩子笑起来道:“哟,原来你不是哑巴呀?们还以为你是哑巴呢。不是哑巴也应该是个呆子,瓜兮兮。”
阮溪屏气看向说话男孩子,阴着脸道:“你给闭嘴!”
说话男孩子收收脸上笑意,“就不闭嘴,你能拿怎着?你替黑五类儿子出头,你阶级立场有问题,别以为你爷爷是大队书记,们就不能整你。”
她沿着山路往家走,走下来大半路程时候,忽看到不远处山坡上有群男孩子在打架。在这穷山僻壤,没学可上,男孩子结伴打架可不是什稀奇事。
今天你打明天打你,或者约起打群架,都是常有事情。
阮溪原没打算多管,但她忽然觉得其中那个在被打男孩子有点眼熟。为确认,她停下步子仔细看会,然后忙高声叫句:“哎,干啥子哎!”
听到叫声,几个打人男孩子回头看眼,并没有出声搭理她,回过头继续手脚并上,又是往人头上扇巴掌,又是上脚往人身上使劲踹,手脚都不留情。
阮溪看言语阻止没用,便吸口气冲上去拽开其中个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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