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桩扫兴事——最初曾破坏他愉快心境,可是随后又使他笑很久——是这样:基蒂准备得那丰富、似乎个星期也吃不完食物,居然点不剩。列文打完猎又累又饿地回来,历历在目地想着肉馅饼,以致他走近寄宿舍时候仿佛已经闻到香味,尝到那种滋味——就像拉斯卡嗅到野味样——立刻就吩咐菲利普去拿来。哪知道不但没有肉馅饼,连烧鸡都没有。
“他胃口真大!”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含笑指着瓦先卡·韦斯洛夫斯基说。“并没有食欲不振毛病,但是他胃口可真惊人哩……”
“嗯,没有办法!”列文说,面不高兴地望着韦斯洛夫斯基。“菲利普,那给拿些牛肉来吧!”
“牛肉吃光,骨头喂狗,”菲利普回答。
列文气得发火说:
。
列文在那个赞不绝口小男孩面前连打死三只山鹬,因此觉得加倍地高兴。
十三
如果第只飞禽或者走兽没有被放过,那天都会万事如意,猎人这种说法果然不错。
又疲倦,又饥饿,又快活,列文在早晨十点钟,跋涉约莫三十里光景,带着十九只血淋淋野味,腰带上还系着只野鸭(因为猎袋里已经没有容纳余地),就返回寄宿处去。他同伴们早就醒,并且早就觉得饥饿,已经吃过早餐。
“哪怕给留下点也好啊!”
“等下,等下,记得是十九只,”列文说,第二次又数起那些山鹬和松鸡,它们已经没有飞翔时神气活现姿态,缩作团,干蔫,身上凝着血块,脑袋歪到边。
数目是对,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嫉妒使列文非常高兴。他回到寄宿处,就发现基蒂派来信差已经送信来,因此更加高兴。
十分健康,很快活。若是你为担心,现在你可以比以前更放心。有个新护卫,就是玛丽亚·弗拉西耶夫娜(这是个接生婆,在列文家家庭生活中是个新重要人物)。她来探望,发现十分健康,们留她住到你回来时候再走。大家都很高兴,都很健康,你千万不要太着急,如果打猎很顺利,那再逗留天也行。
这两桩喜事,他成功游猎和他妻子来信,使他非常痛快,以致后来发生两桩煞风景小事列文也就马马虎虎地放过。桩事情是那只栗毛副马,昨天显然是劳累过度,不吃草料,显得无精打采。车夫说它累坏。
“昨天把马累得精疲力尽,康斯坦丁·德米特里奇,”他说。“啊哟,毫无道理地赶十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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