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莉激动影响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他站起身来,顺从地跟着她走进儿童课室。他们在张铺着被削笔刀划满刀痕漆布桌子旁坐下。
“不,不相信!”多莉说,极力想捉住他那回避着她目光。
“人可不能不相信事实,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他说,特别强调事实这个字眼。
“但是她做什呢?”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说。“她究竟做什呢?”
“她无视自己责任,欺骗自己丈夫。那就是她做事。”他说。
“您来,多高兴呵,”多莉在客厅穿堂迎着他,含着惊惶微笑说。“有话要和您谈。们在这里坐会吧。”
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还是带着他扬起眉毛使他显出那种冷漠表情,在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身旁坐下,假装出笑容。
“是,”他说,“特别是正要请您原谅,向您告辞。明天就要动身。”
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坚信安娜是清白,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男子竟那满不在乎地想要毁掉她无辜朋友,这可使她感到自己脸都气白,嘴唇颤抖起来。
“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她说,以毅然决然态度望着他眼睛。“问您安娜近况,您没有回答。她好吗?”
“不,不,不会有这种事!看在上帝面上,您定是弄错,”多莉说,用手按住两鬓,闭上眼睛。
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只用他嘴唇冷冷地笑笑,想要问她和自己表示他确信不疑信心;但是这种热诚辩解,虽然不能动摇他,却刺痛他创伤。他带着更激昂态度
“看她很好,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回答,没有望着她。
“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原谅,本来没有权利……但是爱安娜,就像爱自己妹妹,而且也尊敬她;求您,恳求您告诉你们中间发生什?您看到她什地方不对?”
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皱着眉,差不多闭上眼睛,垂下头来。
“所以感到不能不改变对安娜·阿尔卡季耶夫娜态度,那理由,想您丈夫已经告诉您吧?”他说,没有望着她眼睛,却不高兴地望眼正走过客厅谢尔巴茨基。
“不相信,不相信,不能够相信!”多莉说,用种有力姿势把她那瘦骨嶙峋双手紧握在自己胸前。她迅速地立起身来,把手放在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袖口上。“这里有人打扰。请到这边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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