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维尔斯基公爵夫人请安娜来参观槌球是由两位贵妇人和她们崇拜者组成。这两位妇人是彼得堡个新上流社交团体主要代表人物,这个团体以模仿之模仿自称为lesseptmervoillesdumonde①。这两位妇人所属社交团体,虽是最上流,却和安娜所出入社交团体是完全敌对。而且斯特列莫夫老人,彼得堡最有权势人之,丽莎·梅尔卡洛娃崇拜者,是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政敌。由于这切顾虑,安娜原来不打算去,特维尔斯基公爵夫人信上暗示就是针对她可能拒绝而发。但是安娜现在却急于想去,希望在那里见到弗龙斯基——
①法语:世界七奇。
安娜到特维尔斯基公爵夫人家比其他客人们都早。
正在她进门时候,弗龙斯基仆人,颊髭梳理得像侍从武官样,也走进来。他在门边站住,脱下帽子,给她让路。安娜认出他来,这时才想起弗龙斯基昨天对她说过他今天不来,他大概是送信来通知这事。
当她在门厅脱下外衣时候,她听到那仆人连发卷舌音也像侍从武官样,说句:“伯爵给公爵夫人,”就把信交。
尽情地哭泣着,像小孩受处罚时哭泣样。
仆人脚步声迫使她振作起精神来,她扭过脸不望着他,装出在写信模样。
“信差问有没有回信,”仆人报告。
“回信?好,”安娜说。“叫他等等吧。会按铃。”
“能够写什呢?”她想。“个人能够决定什呢?知道什?需要什?爱什呢?”她又感到她心开始分裂成二重。这种感觉又使她感到惊骇,于是她就抓住她想到可以排遣愁闷第个行动口实。“得去看阿列克谢(她心里是这样叫弗龙斯基);只有他能够告诉应该怎样做。要到贝特西家去,也许可以在那里见到他,”她自言自语,完全忘记当昨天她告诉他她不去特维尔斯基公爵夫人那里时候,他说过既是那样他也不去。她走到桌前,写个字条给她丈夫:“来信收到。——安。”于是,按按铃,把它交给仆人。
她真想问问他主人在什地方。她真想转回去,写封信叫他来看她,或是她亲自去看他。但是这几个办法都行不通。她已经听到铃响通报
“们不走,”她对走进来安努什卡说。
“直不走吗?”
“不,行李放到明天,不要解开,叫马车等着。要到公爵夫人家去。”
“拿什衣服来呢?”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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