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瞪着他。还没有明白发生什事,弗龙斯基用力拉着马缰绳。它又像鱼似地全身扭动着,它肩擦得鞍翼发响;它前脚站起,但举不起后脚,它浑身颤抖,又横倒下去。弗龙斯基脸因为激怒而变模样,两颊苍白,下颚发抖,他用脚跟踢踢马肚子,又使劲地拉着缰绳。它没有动,只是把它鼻子钻进地里去,它只用它那好像要说话般眼睛凝视着它主人。
“唉—唉—唉!”弗龙斯基呻吟着,抓着他头。“唉!做什呀!”他叫。“赛马失败!是自己过错!可耻、不可饶恕!这可怜,多可爱马给毁啊!唉!做什呀!”
群人,医生和助手,他联队里士官们,齐跑上他面前来。他觉得难受是自己倒好好,没有受点伤。马折断脊骨,大家决定打死它。弗龙斯基回答不出问话,对谁也说不出句话来。他掉转身去,没有拾起落下去帽子,就离赛马场,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他感到十分不幸。他生平第次领会到最悲惨不幸,由于他自己过错而造成、不可挽救不幸。
亚什温拿帽子追上他去,送他到家,半个钟头以后,弗龙斯基恢复镇静。但是这次赛马记忆却作为他生中最悲惨、最痛苦记忆而长久地留在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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