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句:无论如何劝你赶快解决这个问题。今晚劝你不开口好,”斯捷潘·阿尔卡季奇说。“明早去走遭,正式提出婚事,上帝赐福你……”
“啊,你不是
“你必须认识弗龙斯基原因,就是,他是你情敌之。”
“弗龙斯基是谁?”列文说,他脸突然由奥布隆斯基刚才还在叹赏孩子般狂喜神色变成忿怒和不愉快。
“弗龙斯基是基里尔·伊万诺维奇·弗龙斯基伯爵儿子,是彼得堡贵族子弟中最出色典范。是在特维尔认识他,那时在那里供职,而他到那里去招募新兵。他非常有钱、漂亮、有显贵亲戚,自己是皇帝侍从武官,而且是个十分可爱、和蔼男子。但他还不只是个和蔼男子,如回到这里以后察觉出来——他同时也是个有学问人,而且聪明得很;他是个定会飞黄腾达人。”
列文皱起眉头,哑口无言。
“哦,你走以后不久他就来到这里,照看,他在狂热地恋爱着基蒂,而且你明白她母亲……”
啊哟!依然是样。”列文说,“‘当怀着厌恶回顾生活时候,战栗,诅咒,痛悔……’①是。”——
①引自普希金诗《回忆》。
“有什办法呢?尘世就是这样,”斯捷潘·阿尔卡季奇说。
“唯安慰就是始终喜欢那个祷告:‘不要按照应得赏罚,要按照你慈爱饶恕。’又有这样她才能饶恕。”
十
“对不起,点也不明白,”列文忧郁地皱着眉说。他立刻想起他哥哥尼古拉,他真恨自己会忘记他。“你等等,等等,”斯捷潘·阿尔卡季奇说,微笑着,触触他手。
“把所知道都告诉你,再说遍,在这种微妙而难以捉摸事件中,照人们所能推测看来,相信你准有希望。”
列文仰靠到椅子上;他脸色苍白。
“但是劝你尽快把事情解决,”奥布隆斯基继续说,斟满他酒杯。
“不,谢谢,再也不能喝,”列文说,推开酒杯。“要醉……哦,告诉你近况怎样?”他继续说下去,显然想要改变话题。
列文饮干他那杯酒,他们沉默会。
“还有件事得告诉你。你认识弗龙斯基吗?”斯捷潘·阿尔卡季奇问列文。
“不,不认识。你为什问这个?”
“再来瓶酒!”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吩咐鞑靼人,他恰恰在不需要他在场时候替他们斟满酒,在他们周围转悠。
“为什要认识弗龙斯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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