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返回公寓
时候，已经是晚上，正好碰见
刚刚晚跑归来莫丽娜。此时此刻，她正穿着
件黑色运动衣，金色发梢被汗水湿润着，散发着和平时端庄典雅截然不同魅力。
视线从陆舟脸上扫过，似乎看出来些什
，莫丽娜用揶揄口吻调侃道。
“看得出来，你心情不是很好。”
“是。”
莫丽娜眉毛挑挑，笑容有些幸灾乐祸：“被甩？”
对于他来说，这绝对是个坏消息。
不过，陆舟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
即便弗兰克教授选择放弃，他也会将这个课题继续下去。
数学是上帝语言，陆舟虽然不信上帝，但却相信数学是不会骗人。
他通过严谨计算，预测到特征峰出现，虽然不知它因何故而消失，但他绝对不相信那里什也不存在。
数学界有个很有名段子，是用来调侃物理学家，讲是物理学家是如何运用实验证明“奇数都是素数”。
首先开始实验，1根据定义不用证明，3是素数，5是素数，7是素数，9是误差，11是素数，13是素数……
OK，实验做够多，奇数都是素数，完美！
然后，过几年更新实验设备，终于能验证百位以上数字，发现“实验误差”统计学置信度终于超过阈值，再也不能用实验误差去解释，于是又把这个理论打上补丁，重新定义百位数以上物理。
听起来，这似乎有点像相对论进化史。
“算是吧。”
陆舟敷衍地回答句，掏出钥匙开门，回去自己屋里。
莫丽娜愣愣地看着他背影，看着关上门，过好半天，才小声喃喃自语句。
否则，如何解释ATLAS和CMS探测器上同时出现误差？
仅仅是量子涨落而已？
那同时这两个探测器观测到涨落，未免也太大点。
原本打算在纽约玩两天，但因为这件事情，陆舟也没心情。
当天下午，他便开车从纽约返回普林斯顿。
但事实上，理论物理学本质，就是这种欠缺数学美感东西。
750GeV特征峰所处在位置，大概就类似于“奇数中9”，当它重复出现多次，那它就是“迹象”，甚至是“发现”。可当它突然消失，那它变成误差。
很遗憾是，哪怕是升级之后强子对撞机，所能做到工作也只是类似于“检索百位数以下奇数”而已。
在会面最后，弗兰克教授解散课题组。
而陆舟收获，仅仅是两篇和弗兰克教授以及他博士生共同署名期刊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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