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于,人找不到自己那半。相反,有个人用个草篮把特丽莎送给他。假如后来他又碰到那位意味着自己半女郎,那又怎办呢?他更衷爱哪位?来自草篮女子,还是来自柏拉图假说女子?
他试图想象,自己与那梦中女子生活在理想世界里,他看见在他们理想房舍敞开窗前,特丽莎孤零零地个人走过,停下来朝他打望,眼中流露出无尽悲哀。他受不她那瞥,又次感到她痛楚痛在自己心里,又次被同情所折磨,深深地沉入特丽莎灵魂。他从窗子里跳出去,但她苦涩地要他呆在他感觉快乐地方,做出那些唐突、生硬动作,使他烦闷不快。他抓住对方那双紧张手,压在自己双手之间使它们镇定。他知道,眼下以及将来,他将抛弃快乐房舍,眼下以及将来,他将放弃他天堂和梦中女郎,他将背叛他爱情“非如此不可”,伴随特丽莎离去,伴随那六个偶然性所生下来女人。
他直坐在床上,看着躺在身旁这位女人,在睡梦中还抓着他手。他觉出种对她无法言表爱。这刻她定睡得不沉,因为她睁开双眼,用疑虑目光打量着他。
“你在看什呢?”她问。
他知道不该弄醒她,应该哄她继续睡觉。他试图作出种回答,往她脑子里种下种新梦境。
“在看星星。”他说。
“不要说你在看星星,你骗。你在往下看。”
“那是因为们在飞机上,星星在们下面。”
“哦,飞机上。”特丽莎把他手攥得更紧,随后又昏昏欲睡。托马斯知道,特丽莎正从飞机圆形窗户往外看,飞机正在群星之上高高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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