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霄
时间也看不出这人是机灵还是傻
。
他微微叹口气，学着对方
样子，
办完所有手续，走出医院大门时候已经后半夜两点。
姜宥这才记起自己还有同伴，好奇道：“哥哥，知姐和小鱼呢？”
“太晚，
让他们回去睡觉。”
姜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从开那
久车把他接回来到现在，直是身边男人在照顾他，从未休息过。
他垂眼看向裴明霄衣袖，平时整洁到近乎丝不苟袖口此刻正打着褶，肩头也不知道蹭到哪里，沾几点灰尘。
操，他当时好不容易清醒下，依靠本能做居然是给裴明霄送礼物？
姜宥维持笑容，假装没听见，自说自话：“动辄千八百万东西实在买不起，就把平安送给哥哥吧，希望哥哥不要嫌它便宜。”
裴明霄没回答，瞥他眼。从这眼中，姜宥看出浓浓想带他去检查脑子冲动。
“VIP1，”好在护士敲门声打破奇怪气氛，“VIP1病房家属在不在？”
“在，”裴明霄起身开门，“是。”
渣霄口中说出屈辱感。
而且……
而且那道符，确实是要送给渣渣霄。
在莫名其妙欠下五份礼物巨额债务后，他每天睡前都会思考要送对方什。难受是，裴明霄什都有、什都不缺，根本想不出来还能送哪些礼物。
直到许知发信息，找他去长平山。
对于有洁癖人来说，肯定很难忍受吧。
姜宥心里热，声音喏喏：“那个……谢谢你啊。”
“不用谢，”裴明霄淡淡道，“是去取礼物。”
“可是，就算你不去，回来之后照样会把东西给你！”
“……”
听着“家属”两个字，姜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他下意识捏捏耳朵。
耳垂有点热。
护士把检查报告交给裴明霄，好消息是除轻微营养不良外姜宥身体非常健康，挂完这瓶葡萄糖之后随时可以出院。
姜宥不愿浪费医疗资源，何况明天还要上班，需要回家整理下仪容，果断选择马上出院。
身为不信神佛人，他本来准备拒绝，突然想起寺庙里大多有各种类型符可以请，便同意和她起去。
哪知漫漫还债路刚开始，就被叫做“低血糖”妖怪打倒。
……丢人。
不过事已至此，承认已是板上钉钉事实，唯需要做就是让人丢更体面点。姜宥立刻拿出招牌绿茶笑：“被哥哥发现，哥哥好聪明！”
裴明霄：“……是你自己亲口说，第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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