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渺点点头，从护士手中接过笔，机械地签上名字。因为心太乱，也没注意上面写
病人名是什
。
其实昨晚包扎好伤口之后，季越东便准备离开，经理都办完所有手续
，医院非得说应该观察三天，现在走是提前出院，要家属签名才行。
季越东意思是让经理签，哪知道经理可能是看到他拨号码，还把这位爷折腾过来，演变成如今这种情况。
也许是天气原因，他手指很冷，司渺被他碰起
身鸡皮疙瘩，小声道：“不、不小心咬坏。”
季越东手指顿顿。
要多急，才能把嘴唇咬成这样。
像有什东西在胸腔里不停搅动，搅他心里翻江倒海，思绪千回百转，最后化作声幽幽叹息。
“别动，”季越东撑起身子，微微低下头凑近他嘴角，低声说：“
给你吹吹。”.
司渺也知道自己这个想法不太现实，深吸几口气忍住怒火，又坐回病床。
天知道他有多想把这刀子还回来。
“好，别想，”季越东可不敢继续逗他，视线落在他衣服上：“怎这样就跑出来。”
司渺这才发现自己形象不太好：“忘换。”
“开多久车？”
：“你要干什？”
司渺咬牙切齿：“老子弄死他。”
季越东：“”
这反应好像和他想不太样。
其实他伤很轻，还好提前有预感，在凶手刺过来之前向后退小步，刀只在腹部划道口子，不浅，但是全是皮外伤，没伤及内脏。
司渺边跟在护士后面边想，刚才究竟发生什。
大脑片空白，好像全忘，又好像残留点温热感觉。
“先生先生？”护士在他眼前摇摇手。
司渺定定神：“嗯？”
“出院手续已经办完，就差您亲属签字。”
“五、五个多小时吧。”
“五个多小时”季越东皱眉，“差不多百四，你不要命？”
司渺低下头，没说话。
“知道你担心，”看小朋友这样，季越东哪还忍心训他，尽量放软语气，“但下次不能开快车，不安全。还有这儿”
季越东抬起手臂，四指托着他下颌，大拇指轻轻碰下他唇角伤口，“怎弄？”
医院也处理很好，现在只有点点刺痛感觉，完全在他承受范围之内。
季越东有些后悔刚才说疼，没想到能把小朋友刺激成这样，赶紧安抚道：“凶手已经被警察抓起来，现在应该在调查。”
“哪个警局？”
“怎，”季越东无奈，“你还要追到警局去？”
司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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