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点是从汉地来糖果,包在花花绿绿纸片里面,但已经叫小尔依提前给他留点。索郎泽郎吃这些东西,心满意足地打着嗝,又端着枪为站岗。叫他去休息他怎也不肯。只好对他说:"那你出去放几枪,叫尔依跟你去,给他也放两枪。"
索郎泽郎就是放枪也把自己弄得很累。他不打死靶子,而要打活动目标。小尔依很快就回来,他说:"索郎泽郎上山打猎去。"
问他为什不跟着去。
他笑笑:"太累人。"
开玩笑说:"你是只对捆好靶子有兴趣吧。"
小尔依还是笑笑。
山上响起枪声,是那支马枪清脆声音。晚上,头人派出漂亮姑娘前来侍寝。这段时间,每天,都有个新女人,弄得下面人也显得骚动不安。管家在有些地方也能得到相同待遇。他办法是叫人充分感到土司少爷是个傻子,这样人家就把他当成土司代表,当成有权有势重要人物。这样办法是有效果。他得到女人,也得到别礼物。他太把当成个傻子。有天,突然对管家说:"你怕不怕尔依。"
管家说:"他父亲怕。"
说:"也许有天你会害怕他。"
他想再从口里问出点什来时,本少爷又傻乎乎地顾左右而言它。这样巡游不但愉快,而且可以叫人迅速成长。知道自己什时候应该显出是世界上最聪明人,叫小瞧人大吃惊。可是当他们害怕,要把当成个聪明人来对待时候,行为立即就像个傻子。比如吧,头人们献上来侍寝女人,在帐篷里跟她们调情做爱。人们都说,少土司做那种事也不知道避讳吗?随从里就有人去解释说,少土司是傻子,就是那个汉人太太生傻子。索郎泽郎却不为帐篷里响声所动,背着枪站在门口。这是对忠诚使然。小尔依对也是忠诚。他带着他那种神情,那种举止,四处走动,人家却像没看见他样。所以他知道人们在下面说些什。是从不问他。当们从个头人领地转向另外个头人领地,在长长山谷和高高山口,在河岸上,烈日当头,歌手们喉咙变得嘶哑,马队拉成长长线时,小尔依便打马上来,清清喉咙,那是他要对讲听来那些话。小尔依清清喉咙作为开始,说这个人说什,那个人说什,都是客观冷静叙述,不带点感情色彩。常对两个小厮说,你们必须成为最好朋友。有个晚上,不大喜欢此地头人送来姑娘。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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