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如此。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发现了我的天赋。我至少很感激她这一点。可是她给我找的那些老师,我四岁的那个,七岁的,十一岁的,统统不好。妈妈不知道,可我知道。虽然我还只是个孩子,可是我有这种直觉。我知道我得保护我的天赋,不让别人给毁了,不管这些人多么好心。于是我把这些人统统赶走了。你也一样,蒂博尔。你的天赋很宝贵。”
“请原谅,”蒂博尔打断埃洛伊丝,但语气没有刚才那么冲了。“你是说你小时候拉过琴。可现在……”
“我从十一岁以后就再也没碰过琴了,从我向我母亲解释我不能再跟罗斯先生学琴的那天起。她理解。她同意最好等等,先什么都别做。最重要的是不要破坏我的天赋。总有一天我的时机会到。好吧,有时候我也觉得拖得太久了。我今年四十一了。可至少我没有破坏我与生俱来的那些东西。这些年来我遇到了多少自称能帮助我的老师,可是我把他们看透了。就算是我们,有时候也很难辨别出来,蒂博尔。这些人,他们太……太专业了,他们讲得头头是道,你听着,然后就被骗了,以为,啊,终于有人能帮我了,他跟我们是一类。可后来你就知道他根本不是。这个时候你就得坚决地把自己关起来。记住,蒂博尔,宁可再等一等。有时候我也感到痛苦,我的才华还没被挖掘出来。可我也还没把它给毁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蒂博尔终于把他准备的曲子拉了两首给麦科马克小姐听,但是两个人心情都不好,就早早结束了练习。他们来到广场上喝咖啡,很少说话,直到蒂博尔告诉麦科马克小姐他打算离开这里几天。他说他一直想到附近的乡村去走一走,所以给自己安排了一个短假。
“放个假好,”麦科马克小姐平静地说。“可别去太久。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蒂博尔保证说他顶多一个星期就回来。可当他们分手的时候,麦科马克小姐的样子还是有些不安。
蒂博尔说他要离开不全是实话:他还什么都没准备。但是那天下午与埃洛伊丝道别以后,他回到家里,打了几通电话,最后在翁布里亚附近山区的一家青年旅馆订了一张床位。那天晚上他来咖啡厅里看我们,同时告诉我们他准备去旅行——我们七嘴八舌地告诉他应该去哪里、应该看些什么——他还怯怯地请詹卡洛告诉考夫曼先生说他愿意接受那份工作。
“不然我能怎么办?”他说。“等我回来就分文不剩了。”
*
蒂博尔在附近的乡村度过了一个不错的假期。他没有告诉我们多少旅行见闻,只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