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孤单单个人吧!”他突然坚决地说,“她也不会到监狱去看!”
过大约五分钟,他抬起头来,奇怪地微微笑。这是个奇怪想法:“也许去服苦役当真会好些,”他突然想。
他脑子里塞满种种模模糊糊想法,他记不得这样在自己屋里坐多久。突然房门开,进来是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她先站住,像不久前索尼娅进
说,不完全是谈结核。而且她什也不会懂。不过说是:如果合乎逻辑地劝说个人,告诉他,其实他没有什好哭,那他就不会再哭。这是很清楚。您却认为,他不会不哭吗?”
“要是那样话,生活也就太容易,”拉斯科利尼科夫回答。
“对不起,对不起;当然,要让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理解,那是相当困难;不过您是不是知道,巴黎已经在进行认真试验,试验单用合乎逻辑地劝说办法,是不是有可能治好疯子?那里有个教授,不久前才去世,是个很严肃学者,他认为,可以这样治疗。他基本观念是,疯子机体并没有受到特殊损害,而疯狂这种症状,可以说是种逻辑性错误,判断错误,对事物不正确看法。他逐渐驳倒病人错误看法,您要知道,据说,获得结果!不过因为他同时还使用淋浴疗法,所以这种治疗效果当然也就受到怀疑……至少看来好像是这样……”
拉斯科利尼科夫早就已经没听他在说什。来到自己那幢房子跟前,他向列别贾特尼科夫点点头,转身进大门。列别贾特尼科夫明白过来,朝四下里望望,继续往前跑去。
拉斯科利尼科夫回到自己那间小屋里,站到房屋中间。
“他为什回到这里来呢?”他扫视下这些微微发黄破旧墙纸,这些灰尘,他那张沙发床……从院子里传来不知是敲打什、连续不断、刺耳响声;好像什地方在钉什,在钉钉子……他走到窗前,踮起脚尖,朝院子里望好久,好像异常关心样子。但院子里空荡荡,看不见有人在敲打什。左边厢房里,可以看到有些地方窗子敞着;窗台上摆着几盆长得很不茂盛天竺葵,窗外晾着内衣……
这切他都太熟悉。于是他转身坐到沙发上。
他从来,还从来没感到过这样可怕孤独!
是,他又次感觉到,也许他真会痛恨索尼娅,而且正是现在,在他使她更加不幸以后,他却要恨她。“他为什去她那里,乞求她眼泪?他为什定要坑害她辈子?
噢,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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