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久前还曾想请拉祖米欣给找点儿活干,请他或者让去教书,或者随便给找个什别工作……”拉斯科利尼科夫想起来,“不过现在他能用什办法帮助呢?即使他给找到教书工作,即使他连自己最后几个戈比也分给些,如果他手头有钱话,那甚至可以买双靴子,把衣服弄得像样些,好去教课……嗯……哼,可是以后呢?几个戈比,能派什用处?难道现在只是需要弄几个钱来用吗?真,去找拉祖米欣,这真好笑……”
他为什要去找拉祖米欣,现在这个问题搅得他心神不宁,甚至比他原来所想象还要让他心烦意乱;他焦急地在这似乎最平常行动中寻找某种预兆不祥含意。
“怎,莫非想仅仅靠拉祖米欣来解决所有问题,在拉祖米欣这儿为切困难找到出路吗?”他惊讶地问自己。
他苦苦思索,还揉揉自己前额,真是怪事,经过很长时间深思熟虑之后,不知怎,仿佛无意之中,几乎是自然而然地,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个很怪想法。
“嗯……去找拉祖米欣,”他突然完全平静地说,仿佛已经作出最后决定,“要去找拉祖米欣,这当然……不过——不是现在……要去找他……要在那件事以后第二天再去,在那件事已经办完,切都走上新轨道时候再去……”
他突然头脑清醒过来。
“在那件事以后,”他霍地从长椅子上站起来,大声说,“可难道那件事会发生吗?莫非真会发生吗?”
他离开长椅子走,几乎是跑着离开;他想回转去,回家去,但他突然又对回家去感到十分厌恶:这切正是在那里,在那半间小屋里,在这个可怕大橱里酝酿成熟,酝酿成熟已经有个多月,于是他信步朝前走去。
他那神经质颤栗变成热病发作战栗;他甚至觉得阵阵发冷;天这热,他却觉得冷。由于内心某种需要,他几乎无意识地、仿佛想努力注视迎面遇到切,似乎是竭力寻找什能分散注意力东西,但是这点他几乎做不到,却不断陷入沉思。每当他浑身颤栗着,又抬起头来,环顾四周时候,立刻就忘记刚刚在想什,甚至忘记他刚刚走过路。就这样,他走遍瓦西利耶夫斯基岛,来到小涅瓦河边,过桥,转弯往群岛①走去。起初,绿荫和凉爽空气使他疲倦双眼,那双看惯城市里灰尘、石灰、相互挤压高大房屋眼睛,倦意顿失,感到十分舒适。这儿既没有闷热感觉,也没有刺鼻恶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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