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上空,和皇柝站在坟墓前面,彼此都没有说话,大风呼呼地吹过去,和他长袍猎猎作响。
阅读《幻城》,感觉到是作者对把握语言自信。滔滔不绝、左右逢源,无论在描物状态方面还是在剖析灵魂方面抑或是哲理性解说方面,都无搜索语言捉襟见肘。意象新颖,对话有古典话剧之对白样讲究,长短句相得益彰……。这个作者使人感到疑惑:小小年纪,对语言何以有如此出色悟性和如此轻松驾驭能力?
这些年看太多少年文字。其中十有八九都是种玩世不恭腔调。面对人世,冷嘲热讽,都不正经说话,尖刻乃至刻薄,副看破红尘不想再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清冷模样。真不知这个世界究竟在哪里伤害他,也不知他内心之灰色到底是否真来自于他生活经验和生命体验?但就是那样姿态——摆千年姿态。纯真不再,温馨不再,美感不再,崇高不再,庄重不再,雅致不再,真诚不再,阳光也不再,剩下就只有片阴霾与心灰意懒。读到《幻城》,终于有种安慰。作品用是种高贵、郑重腔调,绝无半点油腔滑调。想这个世界总得有点严肃氛围。如果大人孩子个个都操痞子腔调说话,且不分场合,总不是件多值得庆幸事情。个人成为痞子,还不大要紧,要是个民族也成为痞子——痞子民族,那就很值得忧虑。想个痞子民族,若要得到世人尊重,大概是有定困难。
关于这个作者未来,不想在这里预测。个人能否成大气候,是由各种各样因素决定。性格、学养、经验、机遇……成功因素错综复杂。因此希望不要将他现在与将来简单地等同起来。
衷心地祝愿他,并望他珍惜自己才华。
2002年12月11日于北京大学蓝旗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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