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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 > 草房子 > 第三章 白雀(一)

第三章 白雀(一)(2 / 20)

子里排练好几日,现在正在排练出叫《红菱船》小戏。女主角是十八岁姑娘白雀。

白雀是油麻地美人。油麻地人说个长得好看女孩儿,常习惯用老戏里话说是“美人”。

白雀在田野上走,总会把很多目光吸引过去。她就那不显山不露水地走,但在人眼里,却有说不明白耐看。她往那儿站,象棵临风飘动着嫩叶还未长成梧桐树,亭亭玉立,依然还是很耐看。

白雀还有副好嗓子。不宏亮,不宽阔,但银子样清脆。

桑乔坐在椅子上,把双手垂挂在扶手上,给白雀描绘着:条河,河水很亮,条小木船,装船红菱,那红菱都很鲜艳,惹得人都想看眼;个姑娘,就像你这样子,撑着这只小船往前走,往前走,船头就听见击水声,就看见船头两旁不住地开着水花;这个姑娘无心看红菱红菱是自家,常看,不稀罕,她喜欢看是水上、两岸、天空好风景;前面是群鸭,船走近,才知道,那不是群鸭,而是群鹅;芦苇开花,几只黄雀站在芦花顶上叫喳P查,个摸鱼孩子用手拨芦苇,露出脸,黄雀飞上天;水码头上站着个红衣绿裤小媳妇,眯着对眼睛看你船,说菱角也真红,姑娘也真白,姑娘你就把头低下去看你红菱;看红菱不要紧,小木船撞正开过来大帆船,小船差点翻,姑娘你差点跌到河里,你想骂人家船主,可是没有道理,只好在心里骂自己;姑娘时没心思再撑船,任由小船在水上漂;漂出去二里,河水忽然变宽,浩浩荡荡,姑娘你心慌,姑娘你脸红你想要到那个小镇,就立在前边不远水边上;色*青砖,色*青瓦,好个小镇子,姑娘你见到小镇时,已是中午时分,小镇上,家家烟囱冒烟,烟飘到水面上,像飘薄薄纱;你不想再让小船走,你怕听到大柳树下笛子声大柳树下,总有个俊俏后生在吹笛子……

桑乔描绘,迷住屋子人。

白雀脸红好几回,仿佛那船上姑娘真就是她。

这出小戏,就只有把笛子伴奏。吹笛子是蒋轮。

桑桑最崇拜个人就是蒋轮。蒋轮长得好,笛子吹得好,篮球打得好,语文课讲得好……桑桑眼里轮,是由无数个好加起来个完美无缺人。

轮长得很高,但高得不蠢,高得匀称、恰当。油麻地不是没有高个,但不是高得撑不住,老早就把背驼,就是上身太长,要不又是两条腿太长,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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