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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纸月(7 / 19)

纸月:“他跑吗?”

柳柳:“跑。”

纸月:“跑哪儿啦?”

纸月:“怎会好多年前呢?”

柳柳:“反正有好几年。那天,哥哥把家里口锅拿到院子里,偷偷地砸。”

纸月:“砸锅干什?”

柳柳:“卖铁呗。”

纸月:“卖铁干什?”

十二月腊梅雪里香。

桑桑睁着双大眼,也在心里默默地念着。

母亲将切收拾停当,在里屋叫道:“柳柳,别再总缠着姐姐,天不早,该睡觉。”

盏地相继熄灭。

两个女孩在条被窝里睡着,大概是互相碰着,不住地咯咯地笑。过不会,柳柳说:“纸月姐姐,和你头睡行吗?”

二月兰花盆里装。

三月桃花红十里,

四月蔷薇靠短墙。

五月石榴红似水,

六月荷花满池塘。

母亲及时地在屋子中央烧个大火盆。屋外虽是凉风凉雨,但这草房子里,却是派暖融融。柳柳与纸月脸颊被暖得红红

不住地作睡前忙碌母亲,有时会停住看眼纸月。她目光里,总是含着份丢不下怜爱。

桑桑睡在里间,纸月和柳柳睡在外间。里间与外间,是隔道薄薄用芦苇杆编成篱笆。因此,外间柳柳与纸月说话声,桑桑都听得十分分明

纸月教柳柳句地念着:

树黄梅个个青,

柳柳:“换钱观。”

纸月:“换钱干什?”

柳柳:“换钱买鸽子呗。”

纸月:“后来呢?”

柳柳:“后来妈妈烧饭,发现锅没有,就找锅,到处找不着,就问哥哥看见锅没有?哥哥看着妈妈就往后退。妈妈明白,就要去抓住哥哥……”

纸月说:“你过来吧。”

柳柳就象只猫从被窝里爬过来。当柳柳终于钻到纸月怀里时,两个女孩又是阵“咯咯咯”地笑

就听见里屋里母亲说句:“柳柳疯死。”

柳柳赶紧闭嘴,直往纸月怀里乱钻着。但过不会,桑桑就又听见柳柳跟纸月说话。这回声音小,好像是两个人都钻到被窝里去。但桑桑依然还是隐隐约约地听清是柳柳在向纸月讲他坏话

柳柳:“好多年前,好多年前,哥哥……”

七月桅子头上戴,

八月桂花满树黄。

九月菊花初开放,

十月芙蓉正上妆。

月水仙供上案,

打雷落雨满天星,

三个和尚四方坐,

不言不语口念经。

柳柳边念边乐得咯咯笑。学完,又缠着纸月再念个。纸月很乐意:

正月梅花香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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