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娇兰的帝王之水,这两管猛药一下去,就算是孟姜女投胎,他也立刻闭嘴不哭。”
又来了。顾里在讲述这番歪理邪说时的那副嘴脸,看起来就像是《今日说法》的女主播一样大义凛然、苦大仇深。我要不是亲自实验过,我也丝毫不会怀疑她的权威性。
“没用,我全部试过了。我甚至把我限量版的百达翡丽手表给他戴上了,他毫不留情地在他的木床栏杆上敲了一下……我当时的惨叫声,怎么说呢,第二天邻居问我昨晚是不是在家里看《电锯惊魂7》。”Neil的小脸煞白煞白的,看起来事后依然心有余悸。我能理解,我曾经在下出租车的时候,把顾里借给我的一个BottegaVeneta的包包夹在了车门里,当时要不是唐宛如拉着我,我真的铁了心要往车轮子下面躺。
“而且你知道,Jimmy现在正在长牙齿,看见任何东西第一反应就是送进嘴里,”Neil说到这里,转过头冲唐宛如打了个招呼,“这一点和你很像。”说完继续转回头来冲顾里抱怨,“他现在连滚带爬的,把我家里咬了个遍,就算是养条狗,它也就满屋子撒尿圈地盘而已,结果Jimmy企图在每一样东西上留下他的牙印,来证明‘老子到此一游’,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真的觉得我家的那个陶瓷马桶上都有一圈牙齿印子。昨天晚上我一个朋友到我家来玩,坐下来三分钟没到,就问我是不是在家里养了一只海狸鼠。我和你们讲,你们千万不要随便生小孩儿,一旦这坨肉从你肚子里钻出来,那你的人生就只用一句话就可以形容了……”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顾里问。
“不是,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贼晚’。”Neil捂着脑袋,惊魂未定。
唐宛如笑得倒挂在沙发上,她披头散发的样子看起来像是顾里新买了一张黑色的长毛地毯。说起长毛地毯——
“顾里,你最近是不是内分泌失调啊,我看你每次洗头发一掉一大把,池子里都是你的头发,你掉得也太多了吧,吓死人了,上个星期我半夜起来上厕所,我还以为洗手池里放了颗人头!你还是少染点颜色,你和我说的‘橡木褐’和‘咖啡棕’,只有光谱测试仪才能看出区别好吗,人类是分辨不了的!你有问过你那颗头的心情么?它想这样每周被你染么?”
酒壮人胆,我现在感觉像狼牙山五壮士,我敢在老虎嘴里拔牙,敢在顾里头上拉屎,敢在宫洺的咖啡杯里……宫洺还是算了。我一想到那张铜版纸一样的脸,瞬间打了个激灵,清醒了三分之一。
“我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