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顾里。
“不然呢?在你们医院待两天,每天乱七八糟输进去堆时而透明时而半透明液体——之前还有袋紫色看上去像蓝莓汁样东西问也没问就哗啦啦地打到血管里去还没和你们算账呢——然后现在告诉之前呼吸停止原因是突然‘睡着’!”顾里叉着腰,像把圆规样杵在医生面前。
“顾小姐,们建议你还是做个深度全身检查,你体质很弱,太瘦,你看你朋友她就比你健康多,而且听你情况你工作量也非常大,们建议你还是做个全身检查吧。”
“这位叔叔,这位朋友,”顾里伸出手指指着,“她这叫健康?这叫肥胖好吗!条S号牛仔裤穿进去就蹲不下来人,能有多健康?个站到体重计上就能让指针几乎转个圈人能有多健康?做人得实事求是,您把年纪您也别闹,行,您今天也别留,已经在你们医院耗两天,回头有空就来做个全身检查吧,现在真得走。如果不能迅速地赶回公司话,呼吸恐怕得再暂停回——用当下最流行词汇来说,就是‘被暂停’,懂大爷?”说完,顾里冲身后站着那个护士小姑娘说:“大姐,你把衣服拿给吧,顺便到门口帮叫辆车。”
小护士满脸通红,像颗突然被剥开花生般羞愤地转身走。她背影显得特别虚弱。
特别佩服顾里点就在于此,她能够极其自然地把身边所有人都当Lucy使。曾经有次在公司开会时候,她正低头看面前会议材料,然后她特别自然地把喝空咖啡杯往她右手边宫洺面前推:“帮倒杯咖啡”,下秒,整个会议室都凝固,鸦雀无声,三秒钟之后,顾里抬起头,也被自己举动吓坏,特别是还迎面撞上宫洺那两颗动不动仿佛玻璃球样毫无温度眼珠子。亏得她当天刚吃完饭,血糖充足,否则估计也得呼吸暂停回。
下到医院大堂,迎面走过来西装笔挺顾源。他和顾里都有这种本事,在大热天里,能把严丝合缝职业套装穿得毫不燥热,而且仿佛里面装满干冰,能够不停地往外嗖嗖地喷冷气。他手上拿着结算完住院费用账单,边上下核对着,边冲顾里打招呼。
理所当然,他没有理。他看向眼睛就像是看向墙上挂着消防栓。没有人会对消防栓打招呼,除喝醉唐宛如。
顾里有点儿尴尬,她轻轻转开眼睛,避免和对视。
从那天顾里因为“突然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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