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处*员和几个助手到有房子的地方去睡觉,其他人照旧用被单一裹,为了这历尽艰辛前往地球中心的旅程而精疲力竭,惊诧于自己还活着,所有人都难以入睡,也许是害怕就这样死去。与弗朗西斯科友情最深的几个人前去为他守灵,巴尔塔萨,小个子若泽,曼努埃尔·米里奥,还有布拉斯,菲尔米诺,伊斯多罗,奥诺弗雷,塞巴斯蒂昂,塔德乌,另外有一个前面没有说过,名叫达米昂。他们走进屋里,看看死者,一个男子汉怎能如此惨烈地死去而现在又如此安详呢,比睡着的样子还安详,再没有噩梦,再没有痛苦,然后他们轻声祈祷了一番,而那个女人就是他的遗孀,我们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去问她叫什么对这个故事也毫无用处,要说写到了达米昂,那也是写了另一个名字。明天,太阳出来以前,巨石又要重新上路了,它在谢莱鲁什留下了一个待埋葬的人,留下了两头牛的肉让人们吃。
人们没有注意到少了什么。车开始上坡,走得和来的时候一样缓慢,如果上帝对人们有怜悯之心,就该创造一个像手掌一样平的世界,人们运石头就用不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已经是第五天,走完山坡之后就是好路了,但人们依然心神不安,身体就不用说了,每块肌肉都疼,但谁能抱怨呢,生了肌肉,就该这么使用。牛群既不争辩也不怨叹,只是拒绝干活,装出拉的样子但又不使力,唯一的办法是让它们休息一会儿,把一把草送到它嘴边,不一会儿它就精神得像是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休息,弓起臀部上路,让人看着就开心。直到抵达下一个上坡或者下坡。这时候就把牛群分成组,一些在这里,另一些在那里,开始拉,唉喔;那声音又吼叫起来;嗒啦嗒嗒嗒嗒,吹起号来,这是名副其实的战场,甚至还有伤有亡,而其中有不属于同一物种的情况,就说数目,比如我们说四头,这是个不错的计数方法。
下午下了一场,bao雨,下得好。天黑以后又下起雨来,但没有人咒骂什么。这是最明智的态度,对苍天所做的一切都不要太在意,不论是下雨还是晴天,除非过火了,即使这样也不至于发生大洪水淹死所有的人,干旱也不至于严重到寸草不生,找到一根草的希望都没有的地步。雨这样下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或许不到一个小时,后来乌云飞走了,连乌云也对人们不拿它当回事而气恼。到处燃起篝火,有人脱得一丝不挂,在火上烤衣服,这情景简直像是一群异教徒的狂欢,而我们知道,他们的行动最虔诚不过了,把石头运往圣地,把主的训诫送到马夫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