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长进,最好是拿上桶石灰和把刷子,在这间屋子作个记号,在那间屋子作个记号,以免重复或者遗漏,就像是在各家门口钉圣拉匝禄十字像,免得感染上皮肤病样。如果在马夫拉没有家,巴尔塔萨就得像这里人样,在张席子或者块木板上睡觉,而夜里他还有妻子作伴,比起来,这里大部分人都来自远方,实在是可怜,人们说男人不是木棍,而最糟糕也最难忍受便是男人勃起坚硬如木棍时候,可以肯定,马夫拉寡妇们不能满足这多人,局面就是这样。巴尔塔萨离开这片木屋去看军队营地,到那里心里咯噔跳下,那多行军帐篷,仿佛时间倒流,也许看上去不太可信,但有时候个退伍士兵甚至会怀念战争,这在巴尔塔萨身上已经不是头次。阿尔瓦罗·迪约戈早就对他说过,马夫拉有许多士兵,些帮助安放炸药和起爆,另些看守工人和惩戒干扰秩序人,而从帐篷数目判断,士兵足有数千人。看到这样新马夫拉,“七个太阳”几乎目瞪口呆,下边村子那里不过五十来户人家,而这上面却有五百座房屋,更不必提别差别,比如这排公共食堂,木板房几乎和宿舍同样大,里边有加长桌子和凳子固定在地上,以及长长餐台,现在这里没有人,但半晌午时候,那口口大锅下面便点火,为午饭做准备,而开饭号响,人们立即潮水般涌来,看谁先跑到,带着身在工地上干活脏污,狂呼乱叫震耳欲聋,朋友喊朋友,你坐这里,替占个地方,但木匠和木匠坐在起,石匠和石匠坐在起,挖土工和挖土工坐在起,小工或者临时工坐在那边角落里,人以群分,幸好巴尔塔萨可以回家吃饭,不然他能和谁说话呢,这会儿他对手推车还窍不通,对于飞机却又是唯行家。
不管阿尔瓦罗·迪约戈怎说,为他和其他工人工作怎样信誓旦旦地担保,工程确实没有什进展。巴尔塔萨转整整圈,以审视自己将要居住房子那种目光仔细观察,那边些人推着手推车,些人爬上脚手架,些人提着石灰和沙子,还有些两人组借助木棍和绳子抬着石头爬上缓缓斜坡,工头们手持棍棒监视,监工们盯着工人们,以确认他们卖力,活儿干得无可挑剔。墙还没有垒到巴尔塔萨身高三倍,也还没有完全围住修道院外缘,但像备战堡垒那样厚,比马夫拉城堡遗留下来断墙还要厚,不过那是另个时代作品,那时候没有火炮,只有如此厚石墙才能解释为何高度增加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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