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会遇到什么情况呢。机器颤动了一下,摇晃起来仿佛在寻找突然失去的平衡,薄铁片和藤条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猛然间大鸟像被吸进了光的旋涡,自转两圈并随之升了起来,刚刚升过墙的高度就稳定下来,重新平衡了,扬起它的海鸥脑袋,像一支箭一样冲向天空。由于剧烈的旋转,巴尔塔萨和布里蒙达摔倒在机器的木板地上,但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神父之前就抓住了一根支撑帆的立柱,得以看见大地正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小,庄园很快就隐没在一个个山丘之中,已经无法分辨,远处那是什么呢,是里斯本,当然是里斯本,那是特茹河;啊,大海,就在这大海上,我,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德·古斯曼,曾两次从巴西来到这里,就在这大海上,我曾前往荷兰,飞行机器啊,你将把我带到哪些新大陆和新天空呢,风在我耳边呼啸,从来没有哪只鸟飞得这么高,如果国王看到我,如果那个写诗嘲讽我的托马斯·品托·布兰道看到我,如果宗教裁判所看到我,他们就会知道我是上帝的宠儿,是的,我,正升向天空的我,这靠我的天才,也靠布里蒙达的眼睛,不知道天上有没有这样的眼睛,还靠巴尔塔萨的右手,我把你带到上帝这里来了,他也没有左手,布里蒙达,巴尔塔萨,过来看呀,站起来,别害怕。
他们没有害怕,只不过对自己的勇气感到吃惊。神父在大笑,在喊叫,他早已不再扶着帆柱,而是在飞行机器的甲板上从这边跑到那边,以便看到地上所有的重要地点,远离之后大地显得太大了,巴尔塔萨和布里蒙达终于站了起来,他们神情紧张地抓住帆柱,后来又紧紧抓住舷墙,似乎因为日照和风吹而头晕目眩,很快他们便不再恐惧了;啊,巴尔塔萨大声叫道,我们成功了;他紧紧抱住布里蒙达,大哭起来,就像一个走丢的儿童,这样一个上过战场的士兵,一个曾在佩贡埃斯用长钉杀过人的男子汉,现在竟然搂着布里蒙达高兴得抽噎,而她吻了吻他那脏脏的脸,就是这样。神父走过去,也同他们互相拥抱,但他又突然为意大利人的那个类比感到心神不安,那个意大利人说过,神父本人是上帝,巴尔塔萨是圣子,布里蒙达是圣灵,现在这三个人都在天上;上帝只有一个,他大声喊道,但风把这句话从他嘴边吹走了。这时候布里蒙达说,除非打开帆,不然我们就会继续上升,到什么地方才会停住呢,或许到太阳上。
我们从来不问疯狂当中是否有理智,但我们说我们所有人都有一点儿疯狂。这是我们坚定地站在这一边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