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抱怨说他也
样难受，踉跄步伐让他像是被矛头刺穿
头颅尚未彻底倒下公牛，但与公牛不同是，他非常幸运，从死亡边缘过渡到生之此界，踉跄几步并没有什
损害，反而帮他确认两只脚能够稳稳站在地上是多珍贵；
不知道们在什地方，从没到过这里，看像座山，也许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神父知道。神父正在站起来，他四肢和胃都不疼，只是头疼得厉害，活像有把锥子敲穿两边太阳穴；们处境依然非常危险，和们还没有离开庄园时模样，如果说他们昨天没有找到们，明天就会找到；可是，们在什地方呢，这地方又叫什名字呢；陆地上任何地方都是地狱前庭，有时候死后到那里去，有时候活着去，而死神随后就来；们暂时还活着；明天必死无疑。
布里蒙达走到神父旁边说，在下降时候们经历个巨大危险，既然们能闯过这个危险，也就能渡过其他危险，说说话吧，告诉们应当到哪里去；不知道们在哪里；等太阳升起来，们就能看得更清楚，们爬到个山头上去，根据太阳确定方向，然后就能找到道路，巴尔塔萨接着说，们再让机器升起来，们已经会操作，只要有风，整整个白天足够们到很远地方，到宗教裁判所够不到地方。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神父没有回答。他两只手紧紧抱着脑袋，然后又打着手势，像是在跟看不见生灵谈话，而他身影在黑暗中变得越来越模糊。机器降落地方荆棘丛生，但在其两侧三十步开外便是直冲天空高高树丛。看上去这附近没有人来过痕迹。夜里天气冷许多，这也难怪，九月已到尾声，就是白天也不算热。巴尔塔萨靠着机器背风面生小堆火，与其说是为取暖，不如说是为不感到孤独，况且不宜点起大篝火，那样可能被人从远处看到。他和布里蒙达坐起来，开始吃装在旅行背袋里食物，他们先叫神父声，但他没有回答，也没有走过来，他身影还依稀可见，立在那里，现在很沉默，或许正在望天上星星，或许正在望深深河谷，低处平地上没有丝光亮，似乎这世界被其居民抛弃，到末，这里并不缺少在任何天气下都能飞行机器，甚至在夜间也能起飞，但所有人都离开，只留下这三人组，以及这只没有太阳就不知道怎飞大鸟。
吃过东西以后，他们躺在机器外壳下面，盖着巴尔塔萨外衣和从大木箱里取出块帆布，布里蒙达嘟嘟囔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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