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飞的飞行机器,这是圆球体,我一定要给它们充满天上的以太,听一听那些懂得其中关窍的人的话吧,他们望着天空,说道,天上的以太;我当然知道天上的以太是什么,就像上帝说话那样简单直接,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这只是说话的一种方式,而现在已经是夜里了,我点上了布里蒙达留下的这盏油灯,我又熄灭了这个小太阳,点燃还是熄灭都取决于我,这里指的是这盏油灯而不是布里蒙达,没有人能在这唯一的尘世生命中得到其所希冀的一切,除非在梦中,大家晚安吧。
几周之后,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神父携带着全部必要的合同,官方许可文书以及登记注册材料,启程前往科英布拉,这座城市极为著名,有许多资深学者,如果科英布拉有炼金术士,绝对无须去兹沃勒,现在,飞行家正骑着一头租来的骡子慢慢腾腾地走着,对于一个不懂骑术又没有多少财产的神职人员来说,骑头骡子也就够了,而等他到了此行目的地再返回的时候,他会与另外一个人共骑一匹马,那个人很可能已经完成了博士学业,以那样的身份,长途旅行最好是乘轿子,仿佛在海浪上轻轻摇晃,其实,只要骑在前面的那个人不那般没节制地放屁就好了。他先去马夫拉镇,一路无事,只不过遇上了一些那一带的居民,当然我们不会在路上停下来问,你是谁,你在做什么,你有什么痛苦吗;如果说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神父曾停下过几次,也是稍稍一停便走,不超出有人请他祝福的那么点时间,虽然遇见的许多人试图将自己拗进我们正在讲述的这个故事,但他们也只能看到与神父的简单相遇是一种启示,因为他要去的是科英布拉,要不是“七个太阳”巴尔塔萨和“七个月亮”布里蒙达在马夫拉镇,他必须去看看的话,本来可以不走这条路。要说明天只属于上帝,要说人们若想知道上帝给他们带来了什么就只能等待每一天的到来,要说只有死亡是确定无疑的而哪一天死亡则不能确定,这些都不是事实,看不懂未来给我们发出的信号的人才这样说,比如从里斯本来的道路上出现了一位神父,如果得到某人请求便会祝福那人,然后继续朝马夫拉走去,这就是说受到祝福的人也必将前往马夫拉,在王宫修道院工地上干活,最后死在那里,也许是因为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也许是因为染上瘟疫,也许是因为被捅了一刀,也许是被圣布鲁诺的雕像压死。
现在说这些事故还为时尚早。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在路上拐过最后一个弯,开始往下朝河谷走的时候,碰见了一大批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