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徵眸色暗下来,下颌线条收紧。
防不住也得防。
邑涞郡决不能这样敞开来任人打探!
皇帝坐在对面打量郁徵神情,忽然说道:“鬼萤你也认识?”
郁徵下意识地问:“认识?是谁?”
郁徵被鬼萤事困扰许久,直让人查,都没有查出来。
他冥冥中感觉,鬼萤对他们并无恶意,还帮他们不少,可能有过渊源。
却没想到,鬼萤居然是皇帝人。
这样来,之前想不明白事都有答案。
怪不得鬼萤消息那灵通!
皇帝看他,又要开口。
郁徵忽然打断:“父皇在心中是个明君,手段非凡。”
皇帝没想到他这说,难得愣。
郁徵继续:“记得父皇身子骨很好,想必寿比南山。与父皇恰巧相反,身子不好,常年畏寒,汤药论桶吃。若与父皇道站在镜前,相比起父子,们瞧着更像是兄弟。”
皇帝深深看他。
行怀联姻,果真没别目?”
郁徵反问:“什目,天下?并不觉得国之主就比郡之主强到哪里去。”
这话是真。
他跟邑涞郡有微妙联系,甚至成邑涞郡土地神样存在。
在他治理下,邑涞郡堪称国中之国,之前兵力还有所短缺,现在有左行怀,最后块短板补上,哪怕与朝廷正式为敌,他也不惧。
皇帝神情有些怪异。
郁徵看到他神色,脑子转,个奇怪
怪不得鬼萤会帮他们!
郁徵脑子转得飞快,他不知道鬼萤探听到消息有多少,邑涞郡秘密又有多少呈到他这位父皇案头。
要遭。
他们之前完全没有防备过鬼萤。
可能也是真防不住。
郁徵道:“这话虽然不大恭敬,但事实就是如此,未必及得上父皇寿数,期望做东宫之主,恐怕竹篮打水。”
皇帝:“这样悲观,不像朕儿子。”
郁徵不知道哪里来股郁气,可能是原主留,他毫不客气地说道:“带着孩子早早去封地,与父皇素无交集,父皇不熟悉也正常。”
皇帝反问:“谁说素无交集?”
郁徵下巴微抬,正要反驳,脑海里突然闪过件事,脱口而出:“鬼萤是你人?!”
顶多离开邑涞郡,避退到其他小国去。
皇帝盯着他,不知道信没有。
郁徵挺直腰,非常坦荡地任他打量。
皇帝道:“你是朕儿子,自然能琢鹿番,这与左行怀联姻,入主东宫希望可就彻底断,你可想清楚?”
郁徵没想到他还拿自己当继承人培养过,心里时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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