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种熟悉的东西笼罩在他身上。
这种熟悉感大概就跟他睡梦中梦到了地图一样。
好像因为县令放弃了这个县城,这个县城的地图在他的地图世界中突然也被点亮了。
这个县也成了他的地盘,不仅成了他的地盘,似乎还对他挺亲近。
郁徵脑海中瞬间就浮现了关于龙道南县的许多信息。
郁徵:“什么冤枉?难道本王来的时候你没有跑?难道你的百姓不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却做了一个叛徒?”
县令哆哆嗦嗦,脸上的肥肉都颤抖了起来,翻来覆去只是喊冤。
郁徵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现在不必急,本王抽不出手来收拾你,等这帮灾情过去之后,你再看本王会不会把你送到刑场上。”
“殿下!是下官错了。”县令连忙磕头,磕着磕着,他忽然道,“不对,是草民错了。草民并非本地的县官,早在昨日草民已挂印而去,只是底下人来不及通知上头。草民真的冤枉。”
郁徵一怔。
县令,私开库房,过后兴许会被言官参一本。
左行怀手下一名将领犹豫了一下,似乎想阻止。
郁徵见状,温声说道:“事急从权,先不必管那么多。”
那名将领拱了一下手。
左行怀道:“我也有份,到时先参我便是。”
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县令居然当场辞官,如果说他辞官的话,事情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这人也太没担当了些,眼看责任就要问到自己身上,他却辞官了。
郁徵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肥头大耳的家伙,心里思考着要怎么办。
这县官却有点吓懵了,连忙磕头保证道:“草民所言非虚,只是依照官场惯例挂印而去,并没有做什么坏事,还请殿下明察。”
郁徵眼睛一眯,刚想开口说你以为此时说辞官就完了么?临阵脱逃,罪责加倍。
这边的救灾行动如火如荼。
半个时辰不到,纪衡约将县令等人抓了回来。
县令大腹便便,满脸横肉,看到郁徵,他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妙,第一时间双膝跪下,膝行而来,想要抱郁徵的腿。
郁徵阴抬脚将他踹翻,恻恻地问:“好一个县令,你的百姓受灾的时候,你在哪里?”
“殿下冤枉啊!”县令吓得脸都白了,额头上直冒冷汗,一个劲磕头,其他一概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