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徵:“左兄不妨说来听听?”
左行怀双目盯着郁徵,轻声问:“殿下可有问鼎中原的意志?”
郁徵一个激灵,立即直起了腰,盯着左行怀:“将军可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左行怀微微一笑,道:“殿下挖矿,开荒,修运河,消息传到京都中去,恐怕没人会认为殿下无意大宝。”
郁徵眯起眼睛:“我想不想中原另说,将军插手进这事——”
左行怀摇头,道:“殿下先不必着急。我提出这个条件并非想抢夺这条运河的控制权。”
郁徵冷嗤:“既然如此,左兄此话是什么意思?”
左行怀缓缓道:“长马县与蓬定县的县令都是殿下的人,可他们刚刚上来,未必能镇得住县里的乡绅地主。”
这倒是真的。
郁徵示意左行怀继续说。
想,停下做事的脚步。”
左行怀看他,半晌后自嘲笑道:“殿下比我看得远。”
说完,左行怀道:“我有几个要求。”
郁徵肃容道:“左兄请说。”
左行怀道:“殿下修好了运河,种出来了粮,须得先卖给我夏南军,夏南军若是不要,才能往外卖。这是其一。”
左行怀道:“末将不敢有不臣之心,只不过为殿下的心胸谋略折服。”
郁徵盯着他道:“左兄莫说这话来哄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说的这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左行怀:“末将与殿下走得那么近,无论末将心中怎么想或是殿下怎么想,朝野中都会认为我站你那边。”
郁徵沉默片刻,反将一军:“左将军已是夏南大将军,再进一步,左将军也有问鼎中原之意?”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外面
左行怀说道:“除了乡绅地主之外,每年还有村子与村子之间的抢水械斗,河上的船帮抢地盘等。这些都不太好管理。”
“最重要的一点,运河若是修通,则成为这片地区的交通命脉。这条运河不掌握在夏南军手里,我寝食难安。”
这倒是大实话,却也不那么好听。
郁徵看着他,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出银子出力,最后帮你修了一条运河出来,我夜晚想起这个冤大头行为,晚上也睡不着。”
左行怀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来合作。”
郁徵立刻答应:“只要夏南军能拿出市场价,便没问题。还有什么条件?”
左行怀道:“这条运河修了出来,得交由我夏南军看管。”
郁徵动作一顿:“我修的运河,由你们看管?”
左行怀道:“也可以说,殿下修的运河,由我们保卫。”
郁徵道:“刚才将军让我考虑修运河是否会为他人作嫁,难道这个他人就是指左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