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席卷了他的内心,让他不由自主地用目光去追寻那颗小痣。
好在,他的失态不过一瞬间,被他察觉到后,他立刻将心思收束回来,同时目光克制地看向地面。
他不磨牙,不说梦话,不打呼噜。
左行怀长年在军中,从未见过比他睡相更好的人。
左行怀看着郁徵的脸,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
郁徵一下子醒来,睁开眼睛,那双漆黑的眸子还带着茫然。
看得左行怀莫名手痒,想揉一揉他的头发,让他早些清醒。
左行怀克制住内心的想法,不仅没表现出来,还往后退了一些,温声道:“你醒了?”
“左兄?”郁徵还记得喝酒后给左行怀改的这个称呼,笑道,“我起晚了。”
郁徵手撑着自己,将自己撑起来。
郁徵手肘动时,颈部线条拉得特别明显,寝衣下的锁骨也露出大半,那颗艳红的小痣刚好撞入左行怀的眼帘。
左行怀的心脏微微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