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徵扫过众人，
时间，所有人都苦着脸，面上带着祈求，看起来非常不想下去。
郁徵以己度人，他也不是很想下到里面，故手下
抗拒也很好理解。
然而想起那个梦，他总觉得底下应该有什
东西
纪衡约首当其冲，被熏得脸色发白，泪花都快出来
，当场面孔扭曲。
难为他派君子作风，此时也没失态吐出来。
其他人就没那能忍，众人东倒西歪地往旁边躲避，好些人还张嘴干呕。
太臭，他们这些离得近，活像鼻子被人打拳，打到嗓子眼里。
或者鼻子里面被人用沙子磨下。
种好铁皮石斛再浇上带有月露定根水，在寒风中铁皮石斛比养在花盆里时候还精神。
郁徵这个好心情直持续到大家开始敲石头。
乌龟石确实很硬，可也没硬到连铁钎子和铁锤都敲不下来地步。
大家扶着铁钎子，用铁锤轮流敲打，人几锤，每个人都轮三轮。
半根铁钎子被敲进石头里面，眼看要敲到底。
世子严严实实地裹在怀里，连眼睛都不给露——眼睛周围皮肤薄，容易被风吹皲。
阿苞难得出来，直想看外面，又被纪衡约强硬地裹回去。
小孩反抗不，休息时候，扁扁嘴巴眼巴巴看向郁徵。
郁徵笑着让他跟谁骑马听谁。
小孩瞬间收回那副可怜巴巴表情，又变成那个冷淡小屁孩，看得郁徵好气又好笑。
臭且疼。
郁徵被护着离得较远，臭气出来，他眼疾手快，第时间抱着脸色苍白阿苞躲出去。
饶是如此，他们也被臭气熏得两眼发花。
好像他们不是敲破块石头，而是敲裂个粪池。
等味道稍微散去之后，纪衡约过来等郁徵指示：“殿下？要下去？”
又轮到纪衡约，他在衣服上蹭蹭手上汗，示意边上人散开些，而后铁锤猛地敲下去。
随着“咚”声，铁钎子被敲到底，石头也终于被敲开，连同铁钎子起被敲碎，下面露出个黑黝黝深洞。
谁都不知道这深洞有多黑。
他们也顾不上探究这深洞有多黑。
因为随着石头被敲破，洞里面臭气猛地涌上来。
郁徵抓过他揉揉他头发，还捏捏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话是没错。有时候也要判断下头顶上究竟有几个屋檐呐。”
小孩脸上那幅冷淡瞬间被郁徵揉没，还气得想咬他。
倒显得生动不少。
郁徵愉悦心情直持续到山上。
他们郡王府人在种植上都有经验，扦插铁皮石斛过程也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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