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入药水后,连根草在水底下腐烂,整一片水透着一股泥绿色,人走近了闻,倒闻不到腐臭味,只有一股别样的青草与泥土混杂的气息。
水褪去后,连根草几乎腐烂成了泥。
郁徵用锄头挖下去,底下的泥土非常松软——连根草的根也完全腐烂了。
田里还有其他的杂草杂树,都是先前被连根草挤死的。
他们不用再花力气拔草砍树,只需要挑着畚箕进去,把里面的杂物捡出来。
给阿苞留两斤,剩下五斤全府再一起吃五顿。”
伯楹站在他身后,手顿片刻,道:“殿下如此体恤底下,大家都说没跟错人。”
郁徵一无所觉,只道:“这才哪到哪?好日子还在后头。”
青粮米养人,府内众人都说喝了青粮米粥后力气见长,干活也不觉得累。
不知道他们是真不觉得累,还是心里憋着一股劲,都在拼命想打破目前的牢笼。
至此,农田总算开垦出来了。
短短十天,郁徵他们拥有了两百多亩良田。
现在万事俱备,只待青粮种下去。
水渠开完,开垦出来的田里,连根草开花结籽又重新长出了小草,已经长了三轮。
郁徵废了很大力气挖开一处连根草,只见底下已经没有任何杂草,连根草白色的根须密密麻麻地扎在土里,几乎与泥土混在一起。
既然没有别的杂草,连根草也该除去了。
郁徵下令让开渠放水,将大水引入田中漫灌。
水漫灌了两天两夜,到小腿肚的水把连根草全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