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症漫记17（7 / 13）

住，只有个女-人眼睛没有被捂住，因为早已经被剜下来放在她手中银盘子里。医生妻子对丈夫说，要是告诉你看到什，你定不肯相信，教堂里所有偶像眼睛都被捂住；太离奇，这是为什；怎知道呢，可能是某个教徒知道自己要和其他人样失明，对信仰感到绝望，干出这种事，也可能是这里神甫干，也许他正是这样想，既然盲人看不见偶像，那偶像们就该看不见盲人；偶像看不见；你错，偶像们用看他们那些眼睛看，只不过现在所有人都失明；但你仍然看得见；会越来越看不清，即使不丧失视力，也会天比天瞎，因为没有人看；如果是神甫捂上偶像们眼睛呢；这只是个想法；这是唯个真正有意义假设，唯个能使们这悲惨处境具有某种尊严假设，想象那个人从盲人世界走进这里之后，觉得自己也要失明并回到那个世界中去，想象这里有扇扇关着门，个被遗弃教堂，片寂静，想象个个塑像，幅幅画像，似乎看到他从这个跟前走到那个跟前，之后爬上神龛，用布条裹住他们眼睛，再打两个结，以免布条松开或者坠落，用两只沾上颜料手在画像上涂抹，使它们所在白色黑夜夜色更浓，这位神甫大概是所有时代所有宗教中最大亵渎圣物者，最公正最激进人类，他来到这里是为最后宣布，上帝不值得看。医生妻子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旁边便有个人说，这是什话，你们是什人；和你样，是盲人，她说；可是，听见你说你看得见，这是说话习惯，难以改变，以后不知道还要说多少次；你说偶像们眼睛都被捂上，这是怎回事；确实如此；既然是盲人，你怎知道；如果你和样做，也会知道，去用手摸摸吧，手是盲人眼睛；你为什那样做呢；想，们已经落到这般地步，定还有人会失明；你说是这座教堂神甫捂上偶像们眼睛，这又是怎回事，对于他，非常解，他不会干出这等事来；永远不能事先知道人们能够干出什事来，必须等待，耐心等待，时间决定切，时间是坐在牌桌对面伙伴，他手中有各种牌，们必须想法打出与生命同样牌，指是们生活；在教堂里谈打牌是罪孽；如果怀疑话，你就站起来，用手去摸摸；你敢发誓说偶像眼睛真都被捂上吗；你觉得发什誓才行呢；以你眼睛发誓；好，以眼睛和你眼睛发两次誓，真吗；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