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涤剂和抹布时候她嘟囔道,把切能用来擦洗东西都拿去,洗洗灵魂中难以忍受污垢,哪怕洗去点点。洗去身上污垢,她说,仿佛在纠正刚才抽象想法,又说,其实两者是样。于是,好像这是最自然不过结论,即所想和所说和谐统,她猛地扯下——湿——漉漉白大褂,把衣服脱—光,任凭身\_体让雨水时而轻轻抚摸,时而像鞭子似抽打,她边洗衣服,边洗自己。周围尽是雨声和水声,她没有发现这里早已不只她个人。戴墨镜姑娘和第个失明者妻子站在门口,至于是什样预感直觉或内心声音将她们唤醒,人们不得而知,更不知道她们如何找到来这里道路,不过现在无须对此探究,人们不妨随意推测。你们帮着做吧,医生妻子看到她们说;们看不见,怎样帮呢,第个失明者妻子问;先把身上穿衣服脱下来,需要晾干衣服越少越好;可是,们看不见呀,第个失明者妻子重复句;没关系,戴墨镜姑娘说,们尽量做嘛;马上洗完,医生妻子说,然后继续洗还脏着东西,好,干活吧,们是世界上独无二有两只眼睛六只手女-人。也许,在对面楼房紧紧关闭着窗户后面,几个被不休,bao雨惊醒盲人男女正把额头贴在冰凉玻璃上,口中哈出气使夜晚更加模糊不清,他们正回忆着往日这种天气,那时节也像现在这样,但能看到天上哗哗落下雨水。他们不会想到,那里有三个赤身luo体女-人,像来到这个世界时候那样丝不挂,像是疯子,大概真疯,精神正常人不会这样在阳台上洗衣服,任凭邻居们窥视,即使所有人都已失明她们也不会这样做,不应当这样做,上帝呀,雨水从她们身上往下流,在两个乳房中间往下流,在黑乎乎阴部停留下,消失,后来又沿大腿倾泻下来,也许们这样想象她们有失体统,行为不端,也许们看不见本市有史以来这最美好最壮观景象,从阳台地板上落下帘白毛巾似泡沫,但愿和泡沫起落下去,无尽地下落,干净,纯洁,丝不挂。只有上帝看得见们,第个失明者妻子说,尽管历经次次绝望和不快,她依然坚信上帝没有失明;医生妻子反驳说,不仅上帝失明,天空也被乌云遮住,只有能看见你们;长得丑吗,戴墨镜姑娘问;你瘦,你脏,但你绝对不丑;呢,第个失明者妻子问;你和她样瘦,样脏,不如她漂亮,但比好看;你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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