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症漫记15（4 / 16）

以坐下，医生妻子叹口气说；请扶们下，们不知道坐在哪里。

客厅和所有客厅样，中间放张小桌子，周围有几个沙发，足够全体都坐下，医生和他妻子以及戴黑眼罩老人坐在这个沙发上，戴墨镜姑娘和斜眼小男孩坐那个，第个失明者妻子和第个失明者坐另个。人人都筋疲力尽。小男孩把头偎在戴墨镜姑娘怀-里，很快便睡着，再也没有想起油灯事。就这样，个小时过去，这也是种幸福，在极为柔和灯光下，张张肮脏脸也仿佛已经洗过，没有睡着人眼睛闪闪发光，第个失明者摸到妻子手，紧紧攥住，从这个动作上可以看出，消除肉-体疲劳对精神和谐起着多大作用。这时候，医生妻子说，过会儿们就吃点东西，但吃饭之前们最好就如何在这里生活下去达成致意见，请放心，不会重复扩音器里那个通告，睡觉地方够用，们有两间卧室，两对夫妇各住间，其他人在这个客厅沙发上睡觉，每人个，明天必须去寻找食物，现有东西快吃完，你们当中要有个人跟起去，帮助拿食物，不过也是为让你们学会辨认道路和拐角，知道怎样回到家里来，说不定哪天会生病，或者失明，直等待着出现这种情况，那时必须向你们学习，还有件事，谁需要方便话就到阳台上去，那里有只桶，知道，外边直在下雨，很冷，到阳台上去方便不是件惬意事，不过总比把屋里弄得臭气熏天要好，们不该忘记，在精神病院时候们过是什生活，们，所有人，各种凌辱都忍受过，甚至干那下贱事，同样事也可能在这里发生，当然形式不同，在那里，们还能以其他人下贱行为为自己开脱，而现在则不然，现在们在恶与善面前人人平等，请你们不要问什是善，什是恶，在失明症还是例外时代们从每个行为中都认识到这点，所谓正确与错误，只不过是对们与他人关系着眼点不同而已，这里不是指们之间关系，这点不容置疑，请你们原谅这番伦理道德方面说教，你们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在盲人世界里有眼睛是什滋味，不是女王，绝对不是，只是个生来注定目睹这悲惨场面人，你们能感受，而既能感受又能看到，好，高谈阔论到此结束，吃饭吧。谁也没有提出什问题，只有医生说，如果恢复视力，就要真正地看看别人眼睛，就像看他们灵魂样；灵魂，戴黑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