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挂他们什宝贝东西用。她选够得着最高处那个钉子,把剪刀挂在上面,然后回到床-上坐下来。她丈夫和第个失明者慢慢朝门所在方向走去,不时停下来收取两边每个人交来东西,他们当中有些人嘟嘟嚷嚷地抗议,说遭到无耻抢劫,这倒是千真万确实话,另些人则显得无动于衷,仿佛认为,好好考虑下,世界上没有任何绝对属于自己东西,这同样也是句千真万确实话。两个人到宿舍门口,收集完毕,医生问,们把所有东西都交吗,有几个无可奈何声音回答说都交,也有人没有吱声,之后们才能知道他是不是撒谎。医生妻子抬起头看看挂剪子地方。现在她感到奇怪,剪子竟在那高地方,挂在个钉子或者说榫子上,好像不是她本人挂上去,随后又暗自寻思,把剪子带来太好,现在就可以给她男人剪剪胡子,让他更像个人样,因为们已经知道,在这种条件下生活是不可能正常刮脸。她再朝门口望时候,两个人已经消失在走廊阴影之中,到那些人指定左边第三个宿舍去交饭费。今天饭费,还有明天,也许是个星期。以后呢,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们所有切都送去。
与往日不同是,今天走廊通畅,般不会这样,走出宿舍人总是绊在什上面,撞到什人或者栽倒,被撞人张口就骂,说出粗话不堪入耳,而撞人人也以同样口气回敬,但没有任何人把这放在心上,个人总要有渠道发泄,尤其是盲人。两个人听到前面有脚步声和说话声,大概是另个宿舍使者去履行同样义务。医生先生,们怎会落到这般地步呀,第个失明者说,好像失明还不够似,又落入这伙盲窃贼魔爪,好像命里注定这样,先是汽车被偷,现在这些人又抢们食物,并且他们还有手枪,区别就在这里,他们有武器;但子弹不会永远打不完;任何东西都不会永远用不完,但是,在现在情况下,也许应当希望它打不完;为什,如果子弹打空,那是因为有人射击,而们已经死够多人;们所处状况令人无法忍受;从来到这里就无法忍受,尽管如此,们不是直在忍受吗;医生先生是位乐观主义者;乐观主义者倒算不上,但任何比们现在更糟状况觉得都不会有;但是怀疑恶人和恶行没有极限;也许您说得有理,医生说,随后像自言自语似说道,这里必然要出事,这结论包含着某种矛盾,要是说状况比现在更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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