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线,如同上帝期望那样,带着这样愿望,评论员又回到琐碎人类话语病症和真正时疫上来,在重力作用下它必然加速,直到现在折磨们可怕噩梦消失,这样说法不断在各种社会媒体中出现,它们最后总是虔诚地祝愿不幸盲人们尽快恢复失去视力,但同时又许诺整个社会不论官方机构还是私人团体都将提供支持。很久很久以前,平民百姓就以其不屈乐观主义精神把类似道理或者比喻用颇具嘲讽意味话表达出来,例如,好不永存,坏难持久,用文学语言说就是,正如没有永远不败好事样,坏事也不会永远存在,这成有机会从生活和命运挫折中求取经验人们绝好座右铭,如果把这些话搬到盲人国度里,就应当是,昨天看得见,今天看不见,明天将看得见,在说第三句话时候稍稍带点疑问口气,好像为谨慎起见,在最后刻无论如何要显得言犹未尽,为让人产生希冀结论保留点余地。
不幸是,这些祝愿不久便成连篇空话,z.府期望和科学界预见通通付诸东流。失明症在蔓延,但不像突然出现海潮那样汹涌澎湃,摧枯拉朽,淹没切,而是如同千万条涓涓细流缓缓渗透,逐渐把土地泡软,悄然间把它变成片泽国。面对惊恐万状且濒临失控社会,当局不得不改变做法,慌忙举行医学会议,尤其是眼科和神经病学医学会议。由于组织工作必定需要时间,来不及召开某些人主张代表大会,但总算举行些座谈会研讨会和圆桌会议,有些向公众开放,有些则秘密进行。会议讨论显然毫无用处,并且在会议进行当中某些发言者突然失明,大声喊叫,失明,失明,这使几乎所有报纸电台和电视台不得不放弃这类活动,当然也有例外,个别传媒采取些不事声张,但从各种意义上讲都值得赞美举措,因为它们靠他人幸运或不幸造成各种轰动效应而存活,不肯放弃任何以符合当时状况戏剧性口吻现场报道突发事件机会,例如位眼科教授突然失明。
z.府本身作为也反映出人们精神状态普遍恶化,在五六天时间里它两次改变战略。z.府先是相信,只要把盲人和受传染者关进诸如们所在精神病院这样些地方隔离起来,就能控制疫情。很快,随着失明症案例无情增加,z.府某些要员担心官方采取措施不能满足需要,可能产生严重政治后果,转而主张各家各户把自己失明者关在家里,不让他们到街上去,以免使已经相当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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