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用手势告诉他:“这是和妹妹,从那边草丛里好不容易推来。”
那群孩子根本不明白他手势。那男孩讥讽地撇嘴:“喝,还是个哑巴!”他又用棍子敲敲青铜腿:“下来下
那个牵着猴子汉子,向台下人挥着手,欢快地走出来。那猴见这多人,初时有点儿害怕,但想到这是经常有演出,立即转向顽皮,又蹦又跳,十分活泼,会儿蹦到
地上,会儿又蹦到主人肩膀上。双眼睛,鼓溜溜,又大又亮,并不停地眨巴。
在主人指挥下,这只身材细长、动作极其灵巧猴,开始连串滑稽可笑表演,逗引得台下人哈哈大笑。
树枝上又跌落下去个孩子——这回不是树枝折断,而是他笑得得意忘形,自己摔下去。
树上发出片笑声,也不知是笑猴,还是笑这个在地上龇牙咧嘴揉屁股孩子。
他拉着葵花,屁股坐在上面,生怕别人抢去似。他们就这样坐着,东张西望阵,知道这石磙现在就属于他们,心里真是高兴。
接下来,他们就是将石磙推向打谷场。
石磙是牛拉着碾稻子、麦子,很沉重。兄妹俩需要用全身力气,才能将它推动。他们倾斜着身子,将它寸寸地朝前推着。虽然慢点儿,但它毕竟是朝前滚动。
有几个孩子看到他们推着只石磙,很羡慕。
兄妹俩立即显出警惕样子,生怕人家将石磙抢去。
这时,青铜觉得有人拿着个什东西在敲他腿,扭头看,个比他高出头、又壮又结实男孩,手里拿着根棍子,正用对很凶眼睛瞪着他。这男孩身后,还站好几个男孩,样子都很凶。
葵花有点害怕,抓住青铜手。
那男孩问道:“你知道这石磙是谁家吗?”
青铜摇摇头。
“你不知道是谁家,怎站在上面?”
他们终于将石磙推到打谷场上。这时,汗水将他们眼睛腌疼,时竟不能看清眼前东西。他们先在石磙上坐下来。
台上似乎已经有动静,演出大概马上就要开始。
青铜先站到石磙上,然后再将葵花拉到石磙上:哇!清清楚楚地看到台子!两个人心里好阵高兴。葵花掉过头去,看到不少孩子还在人墙外面游荡,心里有点儿为他们感到难过,青铜碰碰她,让她朝台上看,因为后台口已经有个汉子牵着只猴准备出场。
葵花紧紧挨着哥哥站着,睁大眼睛,看着灯火明亮台子。
锣鼓家伙忽然响起来。人群片哗然,随即转向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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